紫衣帮主乔百扬此时也急声说道:“对!对!大师及道长也已听清他们之言了吧?飞虎堂,早有为祸江湖武林扩展势力之心,诸位都被他们方才的所为欺瞒了!”
云燕帮主古耶颜此时时心惊急万分,担忧飞虎堂真要挟众攻击自己帮内辖境堂口,因此也怒声喝道:“陶总堂主,你等竟敢暗谋本帮?本帮主必定与你等没完没了力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金甲令主陶震岳此时真是懊恼万分,己然占尽优势且得天下武林认同的名誉,竟被美髯公短短几旬话全然毁尽,因此懊恼的盯望了山巅上的美髯公身影一眼后,便欲开口解释,但却听美髯公己然又笑说道:“哈!哈!哈!乔帮主、古帮主你俩位莫要再虚言辱及本堂了,若非尔等虚言我飞虎堂名声,且挑拨天下群雄与本堂为敌,否则岂会引起本堂上下所属的愤慨要誓死一战?难道只许尔等欺凌本堂却不许本堂反扑不成?要怪,只怪尔等狡诈图谋本堂,否则本堂之人岂会甘冒天下武林之骂名而兴起争战?哼!本堂并非仗势欺人的黑道帮派,是否大举出兵兴起干戈则要看今日尔等对本堂总堂主如何交代,否则,哼,尔等就等着与本堂所属死战吧!”
此时明静大师及宏光道长以及四百余群雄,已然知晓飞虎堂群情愤慨得欲一不做二不休掀起一场武林浩劫,姑且不论天下群雄与飞虎堂之间胜负如何,但必然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而使正道式林一蹶不震黑道兴盛,势将沦为道消魔长数百年难见的黑暗之期!
飞虎堂有此激愤实也怪不得他们,说穿了,罪魁祸首乃是紫衣帮及云燕帮,而此来群雄则险些成为帮凶。
因此群雄中已有人大喝道:“我洛阳世家不愿再顾及情面留此,而承担逼迫同道的罪名,宏光道长恕老夫无法再汗颜留此,往后贵门与我洛阳世家是否续交有待以后再说了,至于……哼!念及往昔旧情,老天劝道长莫要再为人作嫁插手无耻之阴谋了,我们走!”
含怒话声一落,立见群雄中已有七名老少疾掠向谷口,接而群雄中又有人接口说道:“宏光师兄!小弟……华山门也退出了!”
“大师,恕老夫未能续留,改日再向大师请罪了,浦州同道,我们也走吧!”
“鄂州同道,我们还等什么,趁尚有一点颜面未失快走吧!”
“伏牛山儿郎们,回寨啦!”
“无量寿佛……终南山告辞了……”
“哈!哈!哈!走也!走也……”
只听一声声呼喝中,群雄已一一疾掠而去,不到片刻只余少林寺的两名黄袈裟老僧龙虎尊者及六名四旬灰衣僧人。
青城山则是宏光道长师弟宏法道长及三名四旬青衣道士。
另外尚有少林寺、青城山的俗家弟子十余名,以及交情深厚的武林同道十七名。
总计算来只有四十余人陪伴着明静大师及宏光道长,但并非是有意与飞虎堂为敌,而是为了续护两位释、道泰斗的安全。
紫衣帮及云燕帮尚有七百余人,但其它淮南帮、东海帮、五台山、吕梁山寨、河蛟帮等交好的门帮,皆已先后出谷不再趟这一面倒的混水了。
至于飞虎堂之方,除了朱有所属再加上支援而至的人数,已然多达二千七百余人,而且另有义忿转至而支持的门帮也有黄山门,峨眉山、飞花门以及百余名各方群雄,共计两百四十余人。
如此的情况下,己然是情势异变成为主客倒置,使得紫衣帮主乔百扬、云燕帮主古耶颜神色变幻频频,巳开始尽力拉拢明静大师及宏光道长。
此时金甲令主陶震岳己然开口说道:“诸位同道,我飞虎堂并非争强斗狠的好战帮派,但也非逆来顺受任人欺凌的弱小帮派,今日前来据理力争以求武林公理正义,尔今武林公理正义依然存于人心,而使本堂主未曾遭心存狡邪之人诬陷欺压,如今情势异变本堂己占有优势,但本堂并不因此而妄起干戈,依然愿遵守方才议接序未曾结束的八场比斗,相信诸位同道能体谅本堂之意!”
然而此时却听身侧的银甲令主宁慧珠却娇喝道:“岳郎,方才与他们已谈妥十一场定胜负,败者将实现交出辖地的诺言,并有四位前辈为证,如果他们胆敢反悔不如现在便一举歼除他们,方可保本堂后患无虑!”
金甲令主陶震岳虽不知今日娇妻为何变得如此精明干炼,且言词犀利,将对方群雄说得众叛亲离,败象已萌,临尾尚要来个强悍作风意图阡除两帮,而使两帮之人面如死灰斗志大失。
内心窃笑中却故意作沉思之状,似有变更心意之举,因此已令紫衣帮主、云燕帮主心惊得连忙虽令所属备战,而宏光道长则急声说道:“不可!不可!陶总堂主,方才你已亲口说贵堂严守公理正义绝不仗势欺人,因此……”
但银甲令主宁慧珠立即开口抢道:“道长!本堂确实遵守公理正义不仗势欺人,因此自不会与各方群雄兴起干戈,但本堂却另有强悍的一则规矩,便是绝不放过诋毁侵犯本堂的人,因此不容,紫衣、云燕,两帮轻离火谷!”
“无量寿佛!女……陶夫人!贵堂守公理正义不仗势欺人的所行所为己然为天下武林深知,也自知冒失无理侵犯了贵堂,因此贫道返山之后必将闭关思过,但是俩位令主可否看在贫道自承过失的情份上莫耍将事端扩大?”
金甲令主陶震岳此时内心欣喜无比,因为自始至此竟己使武林群雄鄙视此次邀约,甚而有群雄反站在己方助威,如今更令宏光道长自承错失,已然使飞虎堂所受的委曲全然争回颜面,杀人不过头点地,为人留个后路乃是正确的道义行为,也可使尚在场的群雄颜面十足,因此沉思之后便朝宏光道长、明静大师及身侧的黄山门主、了悟师太、飞花门主等两百余群雄抱拳说道:“诸位同道,本堂自入谷之后并未曾遭妄起干戈而有损伤,实乃诸位心存公理而能有保全,本令主代所属向诸位致上万分敬意,但是……本堂之人上自本令主下至一名飞虎武士皆属本堂兴衰命脉不容人伤害,虽然本堂有一残一亡一伤乃是公平比斗下造成的,但若非罪魁祸首奸狡图谋本堂,也不会有今日之约,非但不会令本堂之人有所伤亡也不会险些令武林同道名声受损,因此本堂岂能轻纵放罪魁祸首?否则怎能令各方同道平息忿怒?令本堂所属息止干戈之心?”
金甲令主陶震岳一翻话合情合理,而且也激起了黄山门主等人的义愤,因此己听了悟师太沉声说道:“南无观世音菩萨……陶施主所言甚是,贫尼虽属佛门中人,但也同意陶施主之言应使罪魁祸首得到惩罚才是!”
“没错,本门主虽也心愤遭瞒而来,但却自愧未曾察明真相便贸然具名,因引也怪不得他人,但飞虎堂乃是受害之方,自是有权要求赔偿损失,至于如何赔偿则要看双方如何解决了,如道长尚要插手此事,那么贵门便要担负尔后的一切责任了!”
宏光道长耳闻黄山门主之言,顿时内心为难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美髯公张守仁已陪着明静大师行至,并听美髯公张守仁已朗笑说道:“哈!哈!哈!震岳,方才二叔己与大师细谈片刻,并已得大师说明此事原由,震岳,不如就大事化小吧?”
明静大师也双掌合十的呼佛号道:“阿弥陀佛!陶施主,老衲深知此事理亏于我方,尚幸未曾造成惨重伤已属不幸中的大幸了,贵掌丧命武士,老衲将亲自诵经超渡以求贵堂所属息怒!”
“无量寿佛……贫道也愿意自设坛作醮!”
明静大师及宏光道长竟以一门之尊愿亲口超渡作醮,因此己使得谷中的所有飞虎堂所属动容颜面十足,因此己便怒火消减不少不再对少林寺及青城山〃有敌视之心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心知一寺一山之主能有此心意,肯为一名寻常二流身手的武士亲自诵经作醮,实是江湖武林中从未有过的听闻,因此立时揖手为礼道:“两位言重了!本令主代本堂所属致谢了,当然绝不会对贵寺贵山有何不敬之了望了,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