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许久,见他们都没有再次将矛盾升级的意愿,嘀咕了一声无趣后,倚着宝贝们歪歪扭扭地躺着。莹玉般的指尖点着他们“真的不打了?”扫视全场,没人再敢那般喧哗,声音冷了几分,“为什么不打?把剑刺进友军的胸口不是很有意思吗?溅上同僚的血不是很光荣吗?死在战友的手上不是很自豪吗?”
每问一分,他们便心虚一分,直至,大气不敢出一下,也没人敢来反驳,任谁都清楚,宁愿直接顶撞两皇也不要冒犯了有两皇撑腰的我。
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地看着他们“你们打啊闹啊的不就是不服对方嘛。我给你们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比力比智比人心,一共三局,输的一方就给我闭嘴,乖乖听后胜方的指令,你们有异议吗?”
他们谁都知道这般下去准定了失败,只是没人愿意开口解决,如今能够解决,谁又会不愿意,毕竟军心的统一才能让他们少流一些血,少死一些兄弟。
“没有。”回答的恢弘响亮。
“那你们两军中各挑出三十人,十人是你们公认的大力士,十个是智者,还有十个,挑在军中最得人心的。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弄出来后我就要开始出考题了。”
自若地坐回软榻,等待他们的抉择。
“这么有把握?”云清望着满怀信心的我问。
“酒鬼出品,必属精品。”也不愿多透露些什么,这般的计策,泄露了便很难达到我要的效果了。
待一炷香后,他们分别选出了自己的代表。第一场,赛的是气力。
“听好了,规则我只说一次,你们每人的任务就是砍树,最少每人每天两棵树,树粗不可以小于两人合抱,当然,能砍得越多积分便越高。每天砍不到两棵的家伙,将取消晚餐。第一名将获得联军副将的职位,率联军右师。比试中,不能用内力,不能借助其他的工具,能用的,只有我发给你们的东西懂了没?”
一听是砍树,那二十个膀大腰圆,壮地好似黑熊的家伙都露出轻蔑的笑,可看到我按照抽签结果分发到他们手中的工具时,那轻蔑瞬时凝结在脸上,剩下的是不可思议。
“这、这、这东西怎么能砍树?”一个将领看着自己手中少了手柄的斧头道。没了握的手柄怎么砍?难不成用磨的?要是用磨的,那每日两棵大树要磨到猴年马月去?
当他的抱怨触及晋军手中的工具时,心里安慰上了许多,因为晋军十人手中赫然是本应插在她们手中斧片上的手柄,光秃秃的一根短棍,还想要砍树?
“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一个火药味十足的家伙脾气一来,将手中的工具丢在地上,不满地抱怨?
“不可能?若是简单我要你们做什么?连个小孩和老人都能做的杀鸡让你去杀?杀好夸你几句神勇,然后把军职给你?想要当副将是那么容易?你以为军职就跟你放屁一样,屁股一撅就出来了?给我记住,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不可能,你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军人,要的是服从,绝对的服从,就算今天我是让你生孩子你也不准给我说半个不字,懂不懂?若是觉得自己做不到的,就给我弃权,当着全军的面喊三句‘我是孬种’。”冷冷地将他们的不满驳回,悠然地带着家里的众宝贝移战树林中。
失了脾气的几人落寞地跟在身后,挑选了自己今天的奋斗目标开始劳作。慢慢磨的,敲打的,还有偷偷使用内力想将树震断的舞弊者,当然,都被无情的监考官然和默给揪了出来,取消了他一天的活食。
与他们的愁眉苦脸相比,我则悠闲地有如度假,头顶上有侍从打着伞,卧在我的美男中,调着情,欣赏着美景,看着二十个猴子玩杂耍,好不舒适。
“他们这回有的受了。”清霖看着那些满脸怨气,却又不敢声张的家伙,哭笑不得。“怎么想出来的办法?”
一把勾过酒鬼的俊脸,猛亲一口,“我家酒鬼主人想的,厉害吧。哼哼,折腾不死他们。”小手捏成拳,在空中挥地虎虎生风,大有将那群有力无脑的家伙狠揍一顿的冲动。
望着我一副义愤的模样,众人皆在心底为那六十人默哀,但愿,他们能活着逃出魔女的手掌心。
第160章 谁折磨谁?
在我这般严苛的规定下,第一日、第二日都没有人能完成任务,而连续两日,他们的晚饭都被取消。#支持各种手机的TXT;UMD;CHM;JAR海量书库随你挑选;就在读吧文学网#第三日,天朦朦亮,被我下令拽起床的参赛二十人拖着虚弱的身子慢慢朝营旁的树林走去。
连续两日的被取消晚饭,换成一般人兴许觉得没有什么,若是放在现代,那更是常见,哪个女孩减肥时不是饿上自己几天的?只是,他们是军人,是随时要准备出征作战的军人,更何况,一整天都砍树,决计不是个省力的活,没了称手的工具,这般劳动甚至比军中日常的操练更胜,只出力,没有食物补充,再强壮的身子也经不起这样的亏空。
气力,一日比一日少,只是还没到他们的极限,更没有取得我要的效果,我还是不能放过他们。连续的魔鬼式的看守把关,还有那严苛地几近变态的任务,让我在军中博得魔女的美称。我亦知道他们背地里将我形容成何等的凶残,但是,我不在乎,我要的是他们少流血、少死人,名声这玩意,我好像从来便没有过。
依旧懒洋洋的窝在软榻上,享受着美男如云的艳福,顺道当着那个严格刻薄的考官,一丝不苟地看着那群参赛者,决计不放过任何一个舞弊的。
只是,平静,真的好脆,一碰,便碎了。而我的平静,随着那声凝结着歉意与思念的呼唤碎了一地,打破了我在军中树立的严苛形象,彻底归元成那个受伤的小女人。
“女人!”熟悉而陌生,我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的声音传来,撕裂我的伪装,将心底那不堪的,永远不会愈合的伤疤袒露在烈日下暴晒着。
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看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那抹蔚蓝色身影,心底的酸楚与痛一齐涌了上来。
挺拔依旧的身上多了几分萧条之色,向来整齐如墨的青丝一如他此刻的心,纷乱着,勾勒出行人一路的风尘。消瘦了许多的俊颜上落满了疲惫,还有自责与痛楚,失了那马背上自信神采的眸子凝视着,好似在用眼神描画着我的模样,然后,封入心底的相框,存至永远。下颌上,丛生的胡渣哪还寻得到一丝贺家堡堡主的风范,更似一个寻觅的流浪汉,只是,他寻的是心,他遗失在我身上的心,还有,我碎成一地,不在完整的心。
“谁放他进来的?”抑下心底乳针般的酸楚,冷着声问。
“是、是。。。。。。他说是将军你的夫君,所以小的们不、不敢拦。”一旁随着狮子男而来的一个士兵唯唯诺诺道。
“夫君?”冷笑连连,满是寒意的眸子定格在那士兵身上,如寒风刺骨般的感受让他将头低得更低“给我抬头看清楚了,本将军的夫君都在这软榻上坐着。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当本将军的夫君。”
颤着身子,抬眼看着同样一脸不悦的众宝贝,又转头看看一脸伤痛的狮子男,“那、那这位?”
“这高高在上的贺堡主我可高攀不起。未经通报,擅自放人进入军营,若这次来的是探查我军军情的奸细你又该如何?下去领二十军棍,若有下次,定重罚。”
“是。”自认倒霉地下去领罚,只留下狮子男如同石化般杵着,眼,一刻也不曾从我身上离开。
没有一丝温度地瞥向他,生疏地问着“贺堡主不在贺家堡守着你那满园的粉色蔷薇,来我们军营做什么?这里可没有你的蔷薇花。”
虽然早便预想到我不会这般轻易地原谅,可当真面对我刻意的生疏与冷漠后,他还是会疼。从那疯女人口中得知他的前几任夫人都是因为她想让自己不敢认的女儿幸福而痛下杀手,甚至,连秋意的突然性情大变,与人私通也是她的杰作,他竟然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报复,而是,那日嘴角挂着血丝,告诉他永远不再见得女人,那个为了不让他自责,宁愿背负误会离开的女人。
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出的贺家堡,只知道,骑上了他最心爱的马,满脑充斥着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