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鹤不知道宇文那点事,随口便说:“好几天没看见他了。”话音刚落,于鹤家的凃疯子来了电话,娃娃脸在黑楚文的调侃中落荒而逃。
于鹤走了,这屋子里也就方便说话了。夏凌歌索性躺在了沙发上,眼巴巴地看着天棚,说:“夜殇不让楚风回来蹚浑水,我看楚风那意思也不想回来。他现在过得挺好,得了一个白胖的大儿子,整天跟夜殇琢磨怎么重建魔界。我看呐,这事还是别找他了。”
原本楚文也不想拉楚风下水,便赞同了凌歌的提议。又说了几句关于楚风私生活方面的闲话,随后,楚文才说:“关于水清魂魄的事夜殇怎么说?”
“他不知道。”凌歌苦笑道“他好像从没听说过那事。谨慎起见,夜殇还特别找到魔界年纪最大的一个老太太,好家伙!老太太三千多岁了,那身子骨我看比你都硬朗。”
“行了。”楚文不满地踢过去一脚“说正事吧。”
“按照时间推算,水清那事大约是在一百多年前了,人家老太太记得很清楚,一百多年前没听说过还有莲轩以外的祭灵师去过魔界。这事说来也奇怪,老太太跟我说,人类的魂魄很难进入魔界,进去了也是魂飞魄散的下场。如果那个祭灵师真把水清带去魔界了,那水清绝对不可能是普通的人类。换句话说。。。。。。”
“换句话说,就是当年的祭灵师危言耸听为的是吓唬吓唬那些陷害水清的人。这个可能性虽然存在,但也不能排除,水清不是普通人的疑点。”
这种需要动脑子的问题一向是夏凌歌的死穴,他撇撇嘴懒洋洋地说:“犯困了。”
楚文无奈地摇摇头,忽然想起这小子怎么来了?问了一句他来此的原因,夏凌歌一反吊儿郎当的摸样,答道:“我跟楚言回来之后,莲轩本想让我们去查茅山那个被杀的弟子,我不大想见那几个老家伙就让楚言直接抓人去了。黑虞觉得我挺闲,就打发我来找宇文。”
原来如此。看来黑虞也注意到了宇文,“凌歌,你听黑虞说过没有?关于宇文的能力?”
夏凌歌点点头,便道:“挺奇怪啊,怎么看他的能力都不属于法术,但是普通人能做到吗?”
楚文耸肩,不予置评。
话说祁宏跟着罗江毅七拐八拐地走到了学生宿舍门口,跟看门大爷说了几句话之后,罗江毅带着他上了五楼。512房间门前,还没敲门就能听到里面嘻嘻哈哈的打闹声,罗江毅直接推开门,问了句:“虫子在不?”
“江毅?你咋来了?”
这个搭腔的人八成就是“虫子”了,果不其然,里面的人疾步走出来。祁宏一见他,差点没笑出来。这小伙子长的啊,白白胖胖,圆脸圆眼睛鼻子嘴巴都是圆的,从头到脚能长的这么圆还这么匀称的也是不容易了。
虫子一看就是个开朗的人,罗江毅简单介绍了祁宏之后,他夸张地抓住祁宏的手直呼“偶像!”
祁宏觉得这人挺有意思,就提议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虫子很随便地问了句:“谈啥?”
“神。。。。。。”
“随便了解些情况。”祁宏打断了罗江毅的老实话,笑道“这里太吵了,我请你们去喝咖啡吧。”
“那感情好啊。”虫子笑哈哈地推着罗江毅率先朝楼梯口走去。
从宿舍楼到校园内的小咖啡店并不近,一路上祁宏几乎没有开口,一直看着和罗江毅打哈哈的虫子同学。这小子没边没沿地说着学校里的各种八卦,从捕风捉影的师生恋到大食堂新出品的菜单如何定价,真是无一疏漏又头头是道,天生一副八卦男的表现。只是祁宏觉得奇怪,在他上学那会儿,如果有个陌生人请自己喝咖啡谈话,那一定会提高百分之三百的警惕性。稍微发现些不对的苗头那肯定是就地铲除了!哪里像虫子这样啥都不知道就傻乎乎地跟了出来。这是时代变了?还是自己老了?
在祁宏无聊地放纵思绪之间,他们已经走进了咖啡店。找了靠角落的座位坐下,叫了三杯咖啡和一些小甜点,谈话才正式拉开序幕。
祁宏是个不愿说废话的人,开口说道:“你是神秘文化研究社的成员,对翁旭了解多少?”
本以为这个问题会让虫子有所忌讳,没料到他还是嘻哈的态度,很爽快地说:“挺熟的,大家常在一起玩。”
“在他去世之前,你们在一起吗?”
“那是当然啊。一个社团嘛,虽然翁旭很少去活动室,但咱们晚上经常在一起聊天的。他出事的前两天就在一起聊了一宿,那时候他还挺好的。”
“据我所知,翁旭会一些很奇怪的东西,对此你了解多少?”
这个问题还是没让虫子有所改变,他喝了一大口的咖啡,抹了一把嘴:“我只知道他家是手艺人,他到底会些啥我可不清楚。有一次我们找到些看不懂的古卷的东西拿给他看,那小子说是阴镜文。”
阴镜文?那不是过去老九门用的东西吗?难道说翁旭家是老九门的传人?
何谓老九门?说得通俗易懂点就是盗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