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许紧抿着唇,眉头微微皱着。
倏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病房门外,他敲了敲门,手中还提着一个牛皮材质的公文包。
“沈总,您的电脑。”
男人将公文包放下,见沈煜之没什么另外要嘱咐的,也没有在病房内逗留,直接退了出去。
沈煜之将公文包打开,取出笔记本,放在高级病房内的小桌子上,随即坐下。
温如许忍着身体的疼痛开口:“你这是准备留下来打持久战?”
进行工作准备的沈煜之没有看她,全程盯着电脑,不咸不淡地回答:“按你现在的情况,我不可能立刻带你回国,你需要养上一段时间。”
他早晨就让同行的下属采购了这些办公用的工具,就是打算陪在她身边,等温如许痊愈。
这也是怕她会再度产生轻生的念头。
“我不想再因为你提心吊胆,那感觉很不好受。”沈煜之冷不防的补充。
温如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昨天才拿下中伦律所的实习资格,今天又迟迟没去上班,蒋明凡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因为身体活动不便,温如许还没摸到手机,沈煜之就先一步起身,拿在手中将电话接通,顺手按下外放键。
“温律,都已经这个时间了,你是不打算来律所了吗?”蒋明凡的声音里隐隐带着怒气。
他是个对工作极其认真负责的人,做事讲求效率。
如果不是看在温如许跟他的女友似乎有些交情的份上,蒋明凡可能会在大发雷霆后再炒了温如许的鱿鱼。
温如许刚要解释,沈煜之便把她还未发出的声音盖了过去:“这份工作她不需要了。”
听到说话的人不是温如许,蒋明凡一怔。
虽然跟温如许接触不多,可从她昨天面试和实习时的表现来看,蒋明凡直觉她不是会半路撂挑子的人。
“你是谁?温律师呢?”蒋明凡皱眉。
沈煜之道:“温如许是我太太,她跳楼了,现在在医院,最后,这份工作她不做了。”
说完,沈煜之直接挂断电话,全过程都没给温如许说话的机会。
温如许气愤地扭动身体,想要从床上坐起,可疼痛顿时席卷全身,她下意识地皱眉,痛得面部似乎都有些扭曲。
“你现在这副样子,不会还想去上班吧?我不同意,等你康复后再说。”沈煜之当即不悦。
温如许气得干咳,怒目圆睁。
她说话的气势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足,虚弱无力中带着不满:“沈煜之!你为什么总这么……独断……”
又一阵咳嗽。
沈煜之连忙安抚她的情绪:“你别激动。”
温如许:“……”
她有时觉得沈煜之是懂得浪漫的,比如前些天在摩天轮上,他为哄她开心制造的小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