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睁大眼睛,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而她的唇却以一个微小的距离擦过他的脸颊,停在他耳边。
与此同时,另一颗药丸被塞进江宴嘴里。
耳边传来她轻笑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苦吗?”
江宴耳朵刷地变得通红,他缓缓垂下眼睫,“不。”
甜的。
唐梨觉得没意思,从他身上起来,喝了一口水,咽下口中的药物,瞥了一眼还躺在她床上的人,一脚将人踹下去。
“我喝完了,你可以走了,别再打扰我睡觉。”
江宴:……
害羞它瞬间就离家出走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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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梨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据她自己的判断,就是一下子太放松了,又着了凉,身体才一时受不住。
“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事吗?”江宴问道。
唐梨点点头,“记得,你给我药,我吃了就睡下了。”
江宴:“还有吗?”
唐梨:“没了。”
他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唐梨莫名觉得他生气了,“怎么了?”
江宴凉凉道:“没怎么。”
唐梨:“那就好。”
江宴:……
休息一天后,江宴和唐梨告别村民们,终于乘上回里城的火车,并打算从里城搭乘最早的航班,飞往旅行的最后一个目的地——巴黎。
得知目的地后,唐梨眸中飞快地滑过一丝难明的情绪,“巴黎?”
导演兴奋道:“对呀,浪漫之都,是不是很棒!”
唐梨慢吞吞“哦”了一声。
江宴看了她一眼。
唐梨的兴致一直不是很高,但她大部分时间总是面无表情,导演和摄像大哥也没察觉出来,只有江宴注意到了。
仿佛,她又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浑身被一股阴郁笼罩,像是时刻警惕敌人来袭的小老虎。
这种时候最好不要招惹。
下飞机后,一行人又急匆匆地把江宴送到医院。
原因是飞机快降落时,唐梨还在睡觉,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袭击她,条件反射地擒住那人的胳膊,狠狠一折。
“咔擦”一声。
继手指骨折之后,江宴同一只胳膊也骨折了。
唯一庆幸的是,唐梨在听到江宴的惨叫时及时收手,只造成了轻微骨折。
年轻的医生,金发碧眼,看着江宴的目光无比同情,随意问了句,“怎么短短几天手掌跟胳膊都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