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请放心,孩儿会仔细叮嘱他们的。”
骆山和骆河两人也接着向骆磊保证会管好自己家小,骆磊沉沉一叹:“仔细叮嘱若有用,固然是好,可若是无用呢?”
骆江、骆山、骆河看着父亲脸上的黯然神情,不由得心里也很是沉闷!可家里诸人诸事,不同于买卖一般,单纯只是买或不买。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也不想给你们添堵!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你们留下来,还有一事,既然我骆家有心向贺大人表忠,那宜早不宜迟!你们想一想,要不要今日就递上拜帖?”
骆兰听了父亲所言提及表忠二字,心下不由一动,美眸看向父亲,本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骆兰的犹豫虽说只是一晃而过,但坐在骆兰身边的骆静却是看在了眼里。
骆兰咽下了想说的话,骆磊却是问了出来:“兰儿,公行可有提及他的看法?”
骆兰飞快扫过三个哥哥一眼:“父亲,公行倒是有提及,稳妥起见是稍作观望。”
骆磊眉头轻轻一挑,嘴角微微一动,未置可否。
骆江三兄弟心如明镜,见父亲心有不悦,忙开口:“父亲,我们骆家近半月以来没有跟风上涨粮价,已然与其他粮商阵脚分明,如同父亲所言,既然决定向贺大人表忠,我们当及早递上拜帖。”
骆山和骆河连声附和,骆磊点头:“嗯!静儿、航儿、清儿、华儿和彬儿,你们可有异议?”
“禀祖父,孙儿认同。”
随着长孙女骆静表示认同之后,骆静胞弟骆航,骆山长子骆清,骆河长子骆华,骆兰长子代彬均认同应及早递上拜帖。
“好,那便由江儿亲自前去递上拜帖。”
骆静右手紧紧握了握左手玉指:“祖父,孙儿想陪父亲一同前往。”
骆静此言一出,厅中人俱都看向了骆静!骆磊嘴角挂上浅笑:“也好,静儿便陪你父亲前去,回来之后跟祖父细细说说贺大人的风采。”
骆静俏脸上爬上一抹晕红,轻轻点了点头:“是,祖父。”
雷宏陪着骆江父女来到城南贺晨居所,雷宏上前两步:“本官原长平府户房主事雷宏,劳烦向府尹大人通传一声,骆氏粮行当家人骆江父女求见。”
门值府军向雷宏和骆家父女还过一礼,匆匆进院向袁小六禀报,袁小六很快听命快行至府门口:“雷大人,骆老爷,骆小姐请!”
四院正厅,身着天蓝色锦袍的贺晨听到院中传来脚步声,起身出厅相迎:“雷大人,骆老爷,骆小姐,里边请。”
雷宏、骆家父女恭恭敬敬向贺晨行礼,贺晨伸手扶了雷宏和骆江,又向着骆静虚抬双手:“免礼,请入厅奉茶。”
进了厅中,贺晨抬手:“请坐。”
贺晨绕过茶桌,坐到雷宏三人对面,提起铜壶冲泡茶汤,干净利落。
以茶汤冲洗茶杯之后,一一斟上茶汤,递到雷宏三人面前:“请,这是本官从南州带来的茶。”
雷宏和骆江在贺晨冲泡茶叶之时,早被四下飘溢的茶香勾得心痒难耐,贺晨话音才落,两人已然伸手捧起茶杯凑到唇间轻吸茶香!
骆静看着父亲和雷宏的举止,唇角微微一弯,伸出一双玉手将茶杯捧到丰润的唇瓣间轻轻嗅着。
待三人浅浅抿过两口,放下茶杯,贺晨笑看骆江:“骆老爷,本官还想着向骆老太爷递上拜帖,前往府中拜访,不曾想骆老爷倒是携骆小姐抢了个先。”
骆江赶紧拱手一礼:“岂敢!岂敢!大人身负永丰府千万人生计,政务繁重,得以拜见大人,已是我骆氏粮行之幸!”
骆静在父亲与贺晨笑谈之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就没从贺晨脸上移开过,见贺晨目光看向自己,赶紧伸手捧起茶杯。
贺晨为三人续上茶汤:“不知骆老爷前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