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褚临离开的身影,古沉到底是心有余悸,忍不住叫住他,“你真的看到了沈公子离开客栈?我的意思是确定一下,方便他们寻人。”
褚临顿住脚步,转身看着他,以前他可未曾这样关心过主子,心中隐隐约约透露着不安,“我、我开玩笑的。”
古沉顿时松了一口气,对于眼前这个人那是又爱又恨,他总是能凭借一句话,轻易调动自己的情绪,狡猾的老狐貍!
褚临看着他这个样子疑虑更甚,不知是处于让他心安,还是让自己心安,他补充道:“随口一说,只是想尽快找到主子的下落而已。”
“嗯,那我去交代他们了。”古沉道。
“嗯。”
看着古沉离开的背影,他呆愣在原地,没一会儿的工夫他身边就多了一个人,那人对他毕恭毕敬。
“大人。”
褚临道:“去寻我们在慕恭城的暗探,不惜一切代价寻找主子的下落。”
“是。”
褚临看着古沉离开的背影,道:“派人跟着他,顺便查查他昨晚去了哪?”
“是。”
等到他们匆匆离开,偌大的厢房只剩下谢砚自己一人,被压下的情绪得以展露,他揉着自己眉心,语气中夹杂着着急与无奈,“人到底去哪了?”
明明知道不安全,还乱跑!是不是自己太过娇纵他了,明明费心将人绑来,却不忍将他看得太严,给足了他空间。哎!又或者是昨日的话语说的太重了?
要不给他道个歉?
此时,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过是一个为情所困的普通人,烦躁更甚谢砚也顾不得什么姿态,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发丝。直到一阵寒风袭来,感觉到寒意的同时整个人的身子瘫在椅子上,双手交迭趴在桌案上,像极了一个失去糖果的孩子。
“小乖你走了吗?你是不要我了吗?难道是就不值得你留下来吗?我不要了,褚临你也不要了吗?小乖……”
寒风最是冷漠,却恨不得在这一刻化作信鸽,穿过喧闹的门外,替这对有情人传递思念。
紧闭的柴房里脏乱差已经是常态,黑衣人粗鲁的将沈姜次扔到柴房里,看着昏迷不醒还带着酒气的沈姜次,没忍住蹲下身子,冰凉的指尖贴在他的脸颊,嘲讽道:“永安王,沈姜次,曾经夜北最杰出的杀手,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黑衣人细细端详着他那一张脸,睡着了样子少了些精明算计,倒是也不失多了另外一番风味,“只可惜了,公子不让动你,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