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奴婢,照顾大小姐不力,还在这里找借口。来人啊,给我掌嘴!”
话落,顿时有婆子上来想要架住木茵。木茵慌了神,一边喊着饶命,一边挣扎着。
而在这时,苏丰听说了事情的始末,也来到了西苑里。他所见的石桌边坐着一个白衣女子,另一边站着他的妻子萧若月。木茵跪在一边,被婆子拉扯着,不停的求饶。
见到苏丰之后,院子里的所有人,除了痴傻的苏念鱼都纷纷行礼。
“这是在干什么?”
萧若月行礼之后就直起了身回答道:“老爷,木茵照顾大小姐不周,又到处狡辩为自己脱罪理应受到惩罚。”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木茵,又看了一眼一直坐着从未换过姿势的苏念鱼,苏丰心里一阵闷。这个女儿和前夫人是长得越来越像了,可虞倚兰是个聪明的女人,而她……说到底还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就为了这点小事,至于这么大动干戈的吗?”苏丰说道,“木茵,把大小姐带回去好生伺候着,这次就算了,下一次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就唯你是问。”
跪在地上的木茵仿佛是得到了赦免令一般,连忙应着起身,准备把苏念鱼给带回去。
萧若月一看这事似乎就要这么过去了,心里自然之道苏丰是看在前夫人的份上,可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无疑是最直白的挑衅。况且苏念鱼吓苏南溪在先,她怎能放过她?
“慢着!”萧若月说道,看着木茵扶着苏念鱼停下来之后,才对苏丰说道,“老爷,这件事可不能这么结束了,溪儿那日被吓得模样,你也见着了。虽然今日她在屋子里休息,但也要给一个说法才是!”
这番话,可谓是生生的在和自己作对。苏丰转头,心情并不好,也没有留太多的情念。“说法,什么说法?念鱼是溪儿的姐姐,都是一家人,难道非要弄得鸡犬不宁才好吗?”
萧若月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周围侍卫服从都站了满满一院子,可苏丰的话离,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做法表达着不满,让她一时间感觉脸面尽失。
一个全心全意的护着苏念鱼,一个又是全心全意的护着苏南溪。
一时间,两人争执不下。
☆、29。029…西郊庄子
最终,两人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
苏念鱼由木茵带着回了自己的院子,好好的照顾着。受到惊讶的苏南溪自始至终都不清楚状况,只知道自己的院子里很吵,可是萧若月不让自己出去一看究竟。萧若月告诉她,那个晚上的一切都只是她做的一个噩梦,那都不是真的。
回到房里,萧若月还在生气着,把桌子上的茶壶茶杯都扫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屋子里除了生气的萧若月,还有站在一盘静静看着的婉碧。等萧若月的气撒的差不多了,婉碧才开口道:“夫人其实不用跟老爷置气的。”
好不容易降下来的火气被婉碧提着又升了起来,她转头看着婉碧,嘲讽道:“我也不想跟他置气,难道非要忍到苏念鱼爬到我头上来,才能发作吗!”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夫人在众多人面前应该给足老爷面子,往后才能有商量的余地啊。”
话落,萧若月有些疑惑,挑眉让她继续说。
“大夫人是一家之主,自然是后院里最大的。夫人爱女心切,若是真的害怕大小姐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不如把她送出府去。”
这虽然是一个好方法,不过这个法子,萧若月也不是没有试过。一提出来,就会被苏丰给驳回。
婉碧知道她在考虑什么,再次提醒道:“夫人,这天气炎热,对大小姐的病不见得有益,万一再发病,再次二小姐房里,可就糟糕了。”
虽然婉碧好似只是担心苏南溪,但是她说的话却可以想到更深的地方。婉碧不相信按照萧若月的才智,还想不到法子。
果然,经她这么一提,萧若月豁然开朗。笑道:“婉碧,你可真不愧是我的左右手啊。”
婉碧见已经达成了目的,便又回到了做丫鬟该有的姿态。她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低头浅笑,“夫人过奖了。”
第二日,到苏丰回来,萧若月捧着一份桂花糕去了苏丰的房里。
又是送点心,又是按肩膀的。苏丰打趣道:“夫人今日是怎么了,莫不是又看上哪匹缎子了?”
“难道在老爷眼里,妾身只有看上了缎子才会过来?”萧若月知道苏丰是在说笑,聊了几句玩笑话便接入了正题,“老爷,其实此次妾身来,是想要和老爷商量昨日晚上之事。”
苏丰一听关于昨天晚上,顿时就想到了昨日的不欢而散。
见他的脸色有些沉下来,萧若月立即说道:“老爷误会了,妾身并不是想要惩罚谁。只是妾身昨晚思考了一夜,大小姐的病一直很安静,近几日不知怎么就突然严重了起来,妾身猜想许是这天气太热了,又或者是大小姐待腻了自己的院子,想要换个环境呢。”
“那你的意思是……”
萧若月一听,便是有些希望的,连忙接下去说:“这西郊不是有一处庄子吗,那里环境清幽,最适合养病了。而且那里终年有人打扫,住进去也不会显得冒昧。此时住进去,再过一段时日丹桂飘香,许是对大小姐的病有好处。”
☆、30。030…成功离府
这么听来,好像也不错。
苏丰略微思考了一番,她说的对,苏念鱼的病常年不好,最近又有加重的趋势,或许真的是闷着了。换个环境,没准对她的病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