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人声鼎沸地大街上传来这一声惊叫,不远处的桥岸边登时聚集了一大批看热闹的人,谢孤棠故意将门开得敞亮,刺目的阳光灼得夏小雨睁不开眼。
他吃准了他没胆说出真相
夏小雨支支吾吾地将视线移向别处道:“昨天睡得太死,什么也不知道。”
“呵”谢孤棠点漆似地眸子一刻都不曾离开夏小雨,仿佛是嘲弄,仿佛是逼问,仿佛在说这种谎话你也扯得出来。
对峙的空气凝固起来,一个人是笑意盈盈心怀不轨,一个人是忧心忡忡面露惧色,饶是屋外飞花似雪、春光烂漫,也暖不起这一屋子的冰冷诡谲,想什么夜夜**红帷帐,到头来还不是得做个了断。
夏小雨咬着薄唇不支声,屋外忽然飘然落下一个人影,粉紫披帛缭绕周身,妩媚裙裾落在木梁上,她跷着二郎腿,春光乍泄,胸口起起伏伏如群山连绵,眼角一颗滴泪痣红得嫣然,一双剪水秋瞳漾出七分笑意,她就那样坐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瞧着屋内的动静。
她不动声色地甩了甩水袖,三枚精致飞镖便急如箭矢的朝谢孤棠袭去,夏小雨猝不及防下拔剑相迎挡掉了暗器,他本以为那女子失手后会走,没想到她的二郎腿跷得更加起劲,她“啪啪啪”地鼓掌三声赞好,笑成一朵芙蓉牡丹,“就你吗”
“呵呵,俗是俗了些,倒也算可造之材。”那女子不住地打量着夏小雨,一副剥骨拆肉的阴狠神色。
夏小雨不解其意,却见那女子翩跹一跃,长剑出鞘朝谢孤棠袭去,夏小雨手中残剑一抖,并作数道剑光直劈而去,一时间金光大作,剑音锵然,那女子内息深厚,招式轻盈,不一会儿便将夏小雨逼至墙角,夏小雨冷不防间下腰抽身躲过,岂知那女子玩了一招声东击西,剑光恍然间就要落至谢孤棠身上,夏小雨大惊猛扑过去挡在了谢孤棠身前。
左胸陡然一空,整个人如裂出一道口子抽出心肺,他回眸一望,那女子剑已归入鞘中,悬在他身上即将拔出的竟然是一柄刀刀身修长,寒光毕现,正是血刹刀。
刀上那人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致,循着刀光望去只见七分冷笑,三分薄情,他伤了他,用那柄血淋淋的宝刀。
“谢大哥”夏小雨咳出一滩血,如落梅点点浮在地上,殷红渗人,他捂着胸口,眸中依旧难以置信,“为什么”
没有任何回答,连一眼愧疚都没有,谢孤棠冷笑着对那艳丽女子道:“刀跟人都给你们了,我要的东西呢”
“急什么”那女子款款走来握住刀抽出来,血花四绽,夏小雨痛得蜷缩在地,伤口渗出涓涓不断的血流。
“活剑谱到手了,咱们宫主自然不会亏待你,江南的事儿如今闹得有些大了,你是不是也该稍微收敛一些”那女子走过来手中环着一圈细绳,蹙眉拨了拨夏小雨,摇首笑道:“啧啧,这小子肤色蜡黄,瘦如柴骨,想必谢大侠享用得不错啊”
“嘿嘿,功力也该恢复七八成了”
享用她竟然用享用一词那时不是柔情蜜意地说着情话,哪怕是介于兄弟与爱人之间暧昧丛生的关系,但也绝不致于沦落到“享用”啊他又不是醉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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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楼中的娼妓。
夏小雨努力支撑起身子,可失血过多、唇色苍白,体力不支,想握剑手中都颓然无力,昏昏沉沉之间,那女人丢掉绳子拿剑猛地逼近,“啊”手腕处强烈的刺痛,有什么被挑断了如绳索“铮”地断裂,接着脚踝处亦传来一模一样的痛感,撕心裂肺,痛苦难言,那是真正叠加在**上的痛苦,如前世坠崖摔得粉身碎骨的那个瞬间,痛得不能自已。
意识模糊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景象清冽冷峻地黑衣人笑着勾起唇角:“没用的东西,留着也是累赘。”
作者有话要说:
、渗血
嘴唇干裂,浑身刺痛,断筋碎骨的麻醉感从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中侵袭到肺腑,夏小雨睁开眼,一室黄昏,夜已深,美人未睡,粉紫披帛的妙龄女子跷着二郎腿望着他。
这样子一定很滑稽吧若是放到以往,他定然是要色魂受予的望着美人流口水,可曾经沧海难为水,他已经男人不是男人了,饶是再倾城绝色的美人儿也激不起他一丝兴趣。
“谢谢大哥呢”
“哈哈,他把你给我了。”女子娇媚一笑,露出玲珑贝齿。
“你要我这种废物做什么”夏小雨余光瞥到自己的脚踝,血丝弥漫,腥气扑鼻,提不上一丝一毫的劲,再看看自己的手腕,亦是俱废抬不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