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婵扭头看了谭莫并一眼,道:“谭师兄,你向来见多识广,可知这十三个洞口,是为何意啊?卫呆子他之前一直念叨着‘禁地’、‘禁地’,可真的问他禁地的入口在哪里之时,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一个劲儿地重复,那禁地就是在晴虹洞的地底下!可晴虹洞的底下到底有多深、多大,我们却又不知……我们此番一路沿着晴虹洞来此,沿途并未见到别的岔路路口!是以,依我看呐!这十三个洞口之中,必有一个是直通那易牙谷的‘禁地’之处的!只是,我们如今到底该走哪一个……我却是着实不知了……”
谭莫并接过任雪婵手中的火折子,依样也仔细查看了一遍,但见那各个洞口之上不仅没有任何的标识,且从外观来看,它们之间也无甚大的不同。
最后,谭莫并只能遗憾地摇摇头道:“这……我也瞧不出任何端倪。”
任雪婵语气里满是失望道:“谭师兄你竟也看不出来?!唉!那我们岂不是要从第一个洞口开始,依次地寻过去?可……我们根本不知这洞中的路程到底有多长啊!如若每个洞中的小路都是冗长无比,那等我们全部寻完,岂不是都要到猴年马月去了?!”
谭莫并言语间皆是冷漠道:“任师妹若是觉得麻烦,那我们大可现下就回到晴虹洞去!”
任雪婵听后,赶紧矢口否认道:“不麻烦!不麻烦!那……那我们即刻便从头开始,一一寻过去就是。”
说着话的功夫,任雪婵就已经抢过了谭莫并手中的火折子,率先低头向第一个洞口中钻了进去。
谭莫并见状,只得不情不愿地从后面跟上。
进去后才发现,这洞中的小路很是湿滑、狭窄。且在行进的途中,任雪婵手中的火折子不知为何地竟灭了好几回。另外,二人的鞋袜之上也沾染了许多飞溅起来的污泥。
中间有好几次,任雪婵因受不了这洞中的潮湿之气,而着实忍不住想放弃了。可最后,还是对易牙谷禁地的好奇之心让她将抱怨的话,通通咽回了肚子里。
二人如此一直行了半个时辰有余,才行至那第一个洞口的尽头。
可这次的结果却很是令人失望!因为那洞口的尽头只有一堵厚厚的石墙,除此之外,再别无他物。
谭莫并撸起袖子,伸手上去敲了敲,后听其声音闷闷的,便如实告知任雪婵道:“任师妹!这处洞口怕是进错了的!我听这石墙的后头,还是石墙!并未有甚所谓的禁地呐!”
任雪婵听后,心中虽然想哭,但脸上还是强颜欢笑道:“自是!自是!那禁地若是如此简单就能被人发现,就只能说明那个卫可言也着实太蠢了些!无妨!无妨!师兄我们这就按原路退出去就是。”
因二人已经熟悉来时的路,是以,回去之时脚程便快了许多。
可即便如此,这一来一回的功夫,也耗费了二人接近一个时辰的光景。
而重新出得洞口之后,任雪婵的表情更是变得有些颓然,神色间也颇有些恹恹。
谭莫并见状,竟一反常态地以激将法宽慰她道:“任师妹这是怎么了?既然我们方才已经入了第一个洞口,这头儿便算是已经起开了!师妹现下该不会是想……就此放弃了吧?!”
任雪婵听谭莫并说得轻蔑,精神竟立时就好了许多,她还嘴道:“谭师兄你也太小看了我些!哼!我才不是那种有始无终之人!”
说罢,任雪婵深吸了口气,之后又将其沉到丹田之处,才抬脚向第二个洞中迈去。
谭莫并摇头笑笑,而后也随她一齐走进了那摇曳的影子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