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得好!我喜欢!哈哈哈哈!”卫怀济本想再解释些什么,谁知任雪婵竟然来了这么一句!让他听得瞠目结舌。
任雪婵见卫怀济一副呆样,不由拿双手玩弄着自己颈间的头发,嘴里笑道:“其实你今天猜的很对,我那三师兄,平日最爱唠叨了!若他看见我们要这样小心出门,定会问东问西!我最讨厌被他管东管西的!现下,让他吃点儿蒙汗药,在客栈里好好睡上一觉,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卫怀济闻言,心下便释然了。
方才他还一直担心,他给岳匡物下蒙汗药的事,若是被任雪婵知道了,她会不会不高兴什么。
现下看来,这种担心根本就没有必要……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后,两人正好赶到京城府衙门口。
打眼望去,府衙街前只有寥寥几个过往的行人。因没有特殊原因,是以,除了门口的两名守卫,并未添加其他守备。
接着,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藏身在一处胡同口,待站定后,卫怀济低头小声对任雪婵道:“看来,城南水井的投毒事件已经解决了。”
任雪婵扭头看他:“何以见得?”
卫怀济躬下身子解释道:“因为如若没有解决的话,那府衙门口现在一定还是闹哄哄的。下午我们来时,不就有几个人赖在这里不走吗?”
任雪婵问:“他们就是城南水井中毒的百姓?”
卫怀济点头道:“我猜是的。因为那几人面色发青,手背红肿如馒头,唇部也有不同程度的外翻。看起来像是中了骨毛寒……”
任雪婵眼睛瞪了瞪:“骨毛寒?这是什么奇怪的毒?”
卫怀济认真道:“任姑娘有所不知,这骨毛寒的毒性极强!它无色无味,易溶于水,在水里才能发挥其最大作用。若是练武之人服了它,会极度损伤内力,而普通之人误食了它,则会让筋骨受损。因为,不出一个时辰,他便会全身痛入骨髓,然后这些毒素会通过浑身的汗毛孔都散发出来,导致中毒之人有种汗毛倒立的感觉。是以,它才由此得名骨毛寒。不过,我只是根据中毒之人的表态来判断的,但是,是否真的是骨毛寒,还有待佐证……”
任雪婵道:“原来竟是这样粗浅又卑鄙的毒!那,这毒常见吗?”
卫怀济摇头道:“这就是奇怪之处!这毒并不常见,且解药难寻。我在想,到底是谁投的毒,然后又这么恰巧地,就有人有这毒的解药的所有药材?难不成,真的是曲阳楼一行人……?”
任雪婵撸了两把袖子道:“在这里猜来猜去的有什么意思?!咱们直接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卫怀济点头道:“也好。”
接着,卫怀济指了指墙头,任雪婵便会意地一跃而上,并给门口的守卫故意留了一个模糊的背影。
那两个守卫见状,果然惊慌。他们立时边往府衙内跑,边嘴里惊呼道:“抓刺客!抓刺客!有刺客进了府衙!”
卫怀济见府衙大门再无守卫,便趁这当口,赶紧猫腰从正门进入。
而任雪婵在快要逃掉的时候,总会卖个破绽给追捕她的衙役,让他们寻迹追上来。
这一路,她逃的不紧不慢的,觉得甚是没劲。
快到第三排房屋顶上时,任雪婵发现里面灯火通明,丝竹阵阵,似是在举办什么宴会。
任雪婵心想:这里面定会有吕府尹等人吧!
于是,她立即飞身而下,并隐匿在厅前的一处假山后面。
很快,一带刀衙役跑进去之后,里面的丝竹之声便停了。
接着,任雪婵听得一个有些年纪的声音问道:“刺客?”
然后另一个年轻的声音哈哈笑了两声才道:“吕府尹,一个小毛贼而已,何必这么大惊小怪?”
任雪婵站在原地,背上不觉一惊:果然是曲阳楼!
但很快,她便稳住心神,心中反倒觉得一阵轻松:若真是曲阳楼一行下的毒,那他们此时就在这府衙之中,待会儿取起解药来,便方便许多……只是……我之前与这曲阳楼交过手,若是正儿八经地打起来,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是以,要想拿到解药的话,就不能靠武力,得靠智取……
可是,该怎么个智取法?任雪婵却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