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夫的小儿子得了怪病,已经请了名医开下药方,可是,一直寻不到药引子。”
“那药引子跟我的宠物有什么关系吗?”
“不瞒姑娘,那药引子就是土龙的脚趾甲,而本地又寻不到土龙,现在去外地去寻,犬子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今天能在此遇上土龙,可万没想到它还是姑娘的宠物。”他叹了口气,抬起头来,一脸殷切:“老夫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夫活着也没有奔头了。”
他忽然抬起头,目光灼灼,“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姑娘可否忍痛割爱,将土龙的脚趾甲卖给老夫,只要老夫付得起,价钱随你开,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原来你是为了给儿子治病,这事好说。”
既然他不是为了得到鳄鱼剥皮吃肉,蓝宛婷也就释然了,重新将鳄鱼从水中召唤出来,亲自用小刀,小心翼翼的削下鳄鱼指甲,没有伤到鳄鱼一点点皮肉。
看着那面目狰狞丑陋的鳄鱼,在蓝宛婷的面前温顺的像一只小猫,实在是让远远看热闹的人们啧啧称奇。
“大伯,这个给你。”蓝宛婷用手帕将鳄鱼指甲包好后,递到了老爷的手上。
得到了救命的药引子,老爷子喜不自胜,“姑娘,你开个价吧,要多少银子?”
蓝宛婷淡然一笑,“这个不是卖给你的,是我送给你的,快拿回去救人吧。”
老爷大感意外,想到刚才还要杀掉人家的宠物,更觉羞愧,“这怎么行,这么珍贵的东西……”他回头对身后的年轻男子说:“长富,快把你身上所带的银子都拿出来,送给这位姑娘。”
蓝宛婷出言制止:“助人乃快乐之本,如果什么都用钱来衡量就没意思了。大伯的诚意我心领了,大伯还是快些回去,早点治好令郎,也能令他少受些苦。我和兄长还想在此游玩,先走一步,后会有期。”蓝宛婷冲他二人抱了抱拳,带着萧风吟,转身潇洒离去。
施恩不图报,方为真君子老爷凝视着他们的背影,眼里盛满浓浓的感激与钦佩,深深的鞠了一躬,这才转身离去。
……
“婉儿,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回去干嘛?当灯泡啊?”
萧风吟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脸上挂着坏笑:“你在吃醋?”
“笑话,我干嘛要吃醋啊?我跟你们有名无实,又没有什么感情。”虽然如此说,可是,蓝宛婷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里涌出来一丝异样的感觉,吃醋谈不上,就是有些不舒服,毕竟,他们是自己挂名的夫啊。
萧风吟的神色淡了下来,抬头看到前边有船出租,于是租了一艘小船,蓝宛婷坐在船头,他则手握船桨,驾着小船往湖心划去。
因为此地的老百姓都知道水中藏着一条凶猛的鳄鱼,所以午后有胆量在湖上泛舟的人,寥寥无几。
荡漾在湖水中央,金色的暖阳斜照在身上特别舒服,船桨搅动一池碎金随波荡漾开来,那景致分外迷人,令人沉醉。
蓝宛婷坐在船头,将纤纤玉指伸入水中,与水中鱼儿嬉戏着,脸上挂着开心甜美的笑容。
金色的阳光将她脸部的轮廓勾勒在格外柔美,萧风吟望着她,竟有片刻失神,直到蓝宛婷欢喜的将一条小鱼捧到他面前,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快看,我抓到它了。”
小鱼在蓝宛婷的手心里拼命扭动身体,萧风吟这才回神,眸色更深,犹豫了片刻,还是道:“我们可不可以谈谈?”
蓝宛婷怕小鱼缺氧,急忙将小鱼放回水中,盯着一脸郑重的萧风吟道:“你想谈什么,说吧。”其实,蓝宛婷也有事情想和他谈,要不然也不会借着白轩之不在身边的机会,和他来水中划船。
萧风吟凝视着她,语气温和,但却极是认真,“你穿…越过来时,是不是有了某种能力?”
蓝宛婷心中一惊,莫非自己露了什么马脚?尽量平静,不动声色的问:“你指的是什么能力?”
萧风吟松开船桨,抻平袖子上的褶皱,一脸悠然,“比如,操控动物,生灵的能力。”
他果然看出了端倪,他知道自己的底细,这一切对自己到底是福是祸呢?不过,自己也知道他的底细,大家彼此彼此罢了,也没什么好怕的,更何况,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就他们两个是现代人,有种老乡见老乡的别样情怀,蓝宛婷也把他当做朋友,既然他问,蓝宛婷不好再做隐瞒,抬头嫣然一笑:“不错,你是怎么发现的?”
萧风吟只是怀疑,没想到真被自己猜对了,还是有些吃惊,对于蓝宛婷的坦然承认,他倍感欣慰,望着远处的湖水,似乎想起了往事,声音清淡:“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用剑逼你,让你交出翠灵石,结果我莫名其妙的全身刺痒,不得不放弃行动,回去自行检查之后,发现是虱子咬的。”他瞅了蓝宛婷一眼,目光哀怨,“那次你害的我假装得了风寒,一周不敢出门见人。”
提起他的光荣历史,蓝宛婷捂嘴偷笑,戏谑道:“谁让你夜闯女子闺房,图谋不轨的。”
萧风吟无奈的摇了摇头,“事情那么蹊跷,当时我就在想,此事一定跟你有关系,可是我却想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后来,因为你要做生意,宫主挡着不让你出门,你便偷跑出宫,我们前去阻拦,都已经撵上你了,结果却被一群草蜂团团包围,让你给跑掉了,那个时候,我就觉得这一切不是巧合,开始怀疑你了。”
萧风吟缓了口气,将目光移到蓝宛婷的脸上,“前些日子,在皇上的寿宴之上,你驯服翡翠国金雕之事,早已从宫中流传到民间,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佳话,其它国家的使节回国之后,同样把你驯雕之事描述的绘声绘色,而刚才,你骗那些百姓,说鳄鱼是你的宠物,别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你明明在说谎。既然那鳄鱼跟你没有关系,它为何会听一个陌生人的话?”
萧风吟微微一笑,“由此,我可以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