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好之后,白轩之问道:“抓住鹤顶红了吗?”
萧风吟摇了摇头,“那小子太过奸诈,借着毒烟逃跑了。”
“他擅长用毒,做事又极其诡异,这次让他跑了,下次想抓恐怕不容易。”
萧风吟不认同他的话,“大哥,你不要长人家志气,灭自己威风,就算不容易,也不能就这么放了他。”
原本赤血宫和圣毒门并无瓜葛,这次圣毒门劫走了蓝宛婷,这个仇算是结下了,蓝清羽凝眉道:“风吟说得对,这次回去,我们就部署调查,一定掀了他们的老巢。”
蓝清羽又转头看向蓝宛婷,“婉儿,他们把你藏在哪里,你还记得吗?”
蓝宛婷如实说道:“他们的老巢叫地下城,是个大溶洞,不过进出之时他们蒙着我的眼睛,我不知道入口。对了,鹤顶红到底要拿我换什么东西啊?”
蓝清羽蹙起眉头,突然变脸:“你现在平安就好,其它的就不要问了。”
蓝宛婷怎么也没想到,哥哥会是这个态度,不解道:“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妹,不该你知道的,你最好别问。”
哥哥的态度令蓝宛婷越发迷惑,刚要继续缠磨,就见蓝清羽站了起来,“天色不早了,小妹早点休息吧,鹤顶红把你弄丢了,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等明天爹爹回来,我们还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蓝宛婷喃喃自语:“鹤顶红到底要跟我们换什么,还要这么神秘兮兮的?”蓝宛婷的目光在白轩之和萧风吟的脸上来回扫荡着,讨好的笑道:“我哥他不告诉我,要不你们两个告诉我吧?”
见他们两个听罢面面相觑,没有爽快回答,蓝宛婷心中更是疑惑,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倒是说啊,难道连我也要瞒?”
白轩之抬头看了一眼急燥的蓝宛婷,无奈道:“不是我们不想告诉你,而是我们也不知道鹤顶红想要拿你跟宫主交换什么。”
“你们不知道?这怎么可能?”蓝宛婷极为吃惊,“难道你们这次前来,不是与鹤顶红做交换的?”
“是做交换没错。”萧风吟在旁边接话:“但一直以来,鹤顶红秘密与宫主联系,至于交换何物,宫主没和任何人说。”
闻听此言,蓝宛婷疑惑更深,鹤顶红究竟要交换什么东西呢?两边都如此保密,实在有些奇怪。不过父亲连白轩之和萧风吟都不告诉,看来此物非比寻常,也不想让其它外人知道他有此物。蓝宛婷终究没问出个结果,殃殃的“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见此情景,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站了起来,出门前,白轩之轻声说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是件好事,你别想太多了,早些休息。”
“哎别走,我还有事情要问……”
“今天太晚,明早再说吧。”白轩之说着已经把门关上了,没办法,蓝宛婷塌下肩膀,回头瞅了一眼身后的床榻。
折腾了大半宿,已十分困乏,既然没人搭理她,还是睡觉比较实在。蓝宛婷打了个哈欠,脱掉鞋,直接躺到床上,不过穿着外衣睡觉不舒服,她只好坐起,在脱外衣的时候,那个装有鹤顶红鲜血的瓷瓶,从怀里掉了出来。
太好了,这个没丢,有了它,或许就可以解开关于鹤顶红的身份之迷了,蓝宛婷松了口气,把瓷瓶放到床头矮几上,拉上被子,催着自己快点入睡,明天早上好采集露水。
……
心里有事,蓝宛婷睡的也不踏实,一直惦记着瓷瓶里的血会不会就是狂暴之血,眯了一会儿,蓝宛婷再也睡不着了,天还没亮便爬了起来,穿上衣服,拿了桌子上的一个茶碗,门开了一条小缝,东张西望。
此时,人们睡的正酣,外面月色朦胧,连个人影子都看不到,蓝宛婷出了门,见院子的角落里有一棵
桂花树,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采集了小半杯的露水,又做贼一般溜回了屋子。
将血滴进露水中,摘下手中戒指,望着杯子里的液体,蓝宛婷有些犹豫,她既希望这是狂暴之血,戒指可以升级,又不希望这是狂暴之血,不希望鹤顶红就是慕容洛,但如果他真的是,赤血宫养虎为患又该怎么办?蓝宛婷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自己总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再睁眼,她果断的将戒指放进了杯子里,效果也马上就出来了,和头两次一样,戒指一碰到血与露水的混合液体,便飞速的转动起来,并散发着莹白色的光芒。
这样的结果,令蓝宛婷呼吸一窒,脑海瞬间空白。
只有狂暴之血才能升级灵之心戒指,这是狂暴之血没错,鹤顶红是慕容洛?他怎么会是慕容洛呢?虽然蓝宛婷一直怀疑他的身份,可结果应验了蓝宛婷的猜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也有点接受不来。
直到戒指升级完,光芒消失后,蓝宛婷这才缓过神来,终于完成了升级,现在海陆空的生灵都供自己驱使了,以后即便再落水,也不用害怕了。
蓝宛婷戴上戒指,叹了口气,吹熄蜡烛,返回床上躺着。
慕容洛虽然平时看起来很冷漠,但与其它公子处的都挺好,应该不会那么心狠,想要父亲和赤血宫其它公子们的命吧?不过蓝宛婷亲耳听到,鹤顶红这次根本不是真心来交换,是打算把父亲等人一网打尽。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吗?
蓝宛婷翻了个身,又想,鹤顶红虽然拥有狂暴之血,嫌疑最大,但这世上拥有狂暴之血的难道就他一个人吗?所以这事还不能就此盖棺定论,需要进一步考查,不过回想一下,鹤顶红对她的态度实在太过怪异,她的心里还是隐隐的感觉到不安,就这样,她在床上翻了半天的煎饼,直到破晓时分,才昏昏睡去。
这些日子,蓝宛婷整日担惊受怕的,也没睡个上好觉,如今获救,紧绷的心弦也总算放松下来,加上昨晚睡的又实在太晚,日上三竿,还没起床,直到临近中午,才被一阵敲门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