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上天也有意让蓝依一直到决赛之前都碰不到塔矢名人,也让这一次的应氏杯增添了风云变幻的色彩。
半决赛是采用循环制的,也就是说蓝依要想出线就必须要赢了王星和绪方精次两个人,两场比赛对于蓝依来说,难度都不少,毕竟王星和绪方都不是什么简单的棋手。
抽签过后,会议淡淡的吩咐了大家注意事项之后,便散了。
翌日清晨九点,蓝依和绪方精次的对局就在今天举行。
两人吃过早餐,早早的就来到对局室。
比赛还没开始,两个人坐着也没什么事干,胜于无聊,蓝依和绪方对视了一下,聊起天来。
“桑原前辈、曹前辈和徐前辈他们在初赛时就遇上了,真是可惜了呢!”蓝依淡淡的说道。
绪方推了推眼镜,嘴角微翘,说:“没什么可惜的,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倒是你遇上我,心情如何?说不定就因为我,你会止步半决赛。”
蓝依笑了,笑靥如花,眼睛笑得成了半月形,带着一丝随意的说:“是没什么可惜的,我觉得啊,说不定你遇上了我,就因此而黯然收场了呢!”
“呵呵!很自信啊!”绪方笑着说,眼镜一阵反光,随后他又装作不在意的问:“昨天,塔矢老师找你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有关于SAI的呢?”塔矢名人会关心的,在应氏杯这个比赛里,只有SAi才能引起他这么多的情绪,尤其当他问完所有来参赛的人都不是SAi,而只剩下蓝依没有问,这个时候,塔矢名人约她出去就很明显了。
蓝依挑了挑眉,她知道的绪方也很关心SAi,他是继塔矢父子之后的第三个非常在意SAi的人了。
“这个吧,我不能告诉你,毕竟这是我和他的私事,不方便说,如果想知道,你还是问问你老师吧!相信他想告诉你就一定会告诉你的。”蓝依瞥了他一眼,气定神闲的说道。
听了蓝依的话,绪方推推眼镜也不相逼,只是笑了笑,又说:“知道现在外界对你的评价是什么吗?”
这个倒是不知道,蓝依很少看杂志或是报刊的,自然就不知道那些谋体记者们怎么写她的。
“不知道呢!应该是争议挺大的吧?”蓝依肯定的问。
这些事情,她不用想也知道,不外乎是有人赞赏有人踩,说什么为国争光的,或者是质疑Z国棋院的做法,派一个小丫头上台是不是成心不让Z国拿冠军等等。
能有什么好事?
绪方挑挑眉,说:“还真被你猜到了,是争议挺大的,并没有出现一面倒的情况,只说你的年纪和实力够不够的上这一世界舞台,又说Z国棋院这次选择过于欠缺考虑,当然也不是全部都是这样,也有称赞你的,尤其是你使大家跌破眼镜挺进半决赛。”
“呵呵!你倒是挺八卦的。”蓝依不可否置的说道。
绪方见她不在意,也不再说话。
气氛一下子沉默下来,幸好这个时候,比赛的时间也快到了,几个记者拿着相机进来拍了几张照片之后,几个裁判员拿着棋盘和棋盒检查了一下,做好记录之后,其中一个看看手表,示意蓝依和绪方精次开始。
蓝依和绪方互相鞠了一个躬,猜了子,蓝依执白子,绪方执黑子,比赛就在万众瞩目之下举行了。
先手棋是绪方的,他还是沿袭多年的老习惯,虽然的第一手,依然考虑了很久才不慌不忙的将黑棋下到右上的星位上。
“绪方精次,是一个谨慎的人。”蓝依看着绪方的举动,心里默默的给他下了一个定义,在棋魂里,绪方的戏份不多,但是却令人印象深刻,蓝依虽然没有和绪方下过棋,但是这么多次和绪方接触的情况看来,依照他的性格,他应该是一个比较谨慎和深藏不露的人,和他下棋,自己必须小心。
想了一会,蓝依不敢掉以轻心,拿着白棋轻轻地一拍,脸色慎重的落到了左上的星位上。
会场上观棋的人尤其多,比之其他棋手的比赛,蓝依的每一场比赛观棋的人都显得特别的多,而且会场的气氛也会十分热烈和震撼,可能是蓝依是年轻一辈的代表?或者是蓝衣的实力折服了他们,显然这不得而知。
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蓝依一定是这次应氏杯最大的黑马。
“曹老,您觉得这次应氏杯最大的赢家会是谁?”朴赤渃拿着一支录音笔,神情兴奋的问身前正襟危坐的曹薰铉,早在一年前,他毕业之后就到一家围棋周刊实习,为期半年的实习让他学到了许多,也在半年前正式转正,现在是一名围棋小记者,这一次能来应氏杯采访当一名小助理,还多亏了他好朋友金挚。
相对来说,像曹老这种资深的棋手对记者的观感是很深恶痛绝的,因为那些记者时常会乱写一通,哗众取宠,夸大其词,有很多棋手就是因为受不了外界的影响曾经自…杀,所以曹老对记者从来都是不发一言的。
不过朴赤渃常常和金挚在一起出入棋院,有对围棋非常熟悉,虽说不是很有实力,但也会下棋,曹老常常见到他,也觉得这后生不错,加之他曾经采访过他,并且文笔不错,事实也没有过分夸大,所以曹老见到朴赤渃只是点点头,没有说别的话来赶人。
“今年应氏杯争霸赛没有H国的份了。”曹老叹息了一声说,以后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了,这回Z国做得比他们H国要好,围棋界是时候改革了。
听到曹老的话,朴赤渃敏感的觉得他话里有话,于是便试探的说:“呵呵!虽然这一次只有崔前辈进了半决赛,但是谁也不能说他没有机会赢的,不是吗?”
曹老眯着眼,大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