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雪芸对看书没有多大的热情,特别是长篇小说,她看的书都是时尚杂志,或者绘图之类的。我们一起走进四川大学,念的都是中文系,在学校的时候,我老是说她,你干吗学中文系,你该学设计的。
她手上正在翻阅一本周刊,我把梦里花落知多少这本书递给她。
她仔细的翻看,说,这家伙真懒,没有章节,没有内容大纲,资格的另类,我想他是想到哪写到哪了。于是就放下,拿起《禅》,接着说,我喜欢看卫慧的风格,虽说是饮食快餐文学,但我喜欢,这种书贴近生活,更是我们这代人的典范。
我说,有人说她是靠身体写作。她说,我觉得人还是靠身体在生活呢,你好好想想,不就一回事,很多人就是没有这样想,拨光衣服每个人不都是一个德性吗?白天装纯洁,夜晚就会原形必露,还会疯狂。
我笑笑,是啊!那是假正经。
不知不觉我们来到了商业街附近的小吃一条街。我们向一家名为好又来的餐厅走进。这里的人很多,热闹非凡,嘈杂声不断,好象在这里吃饭是不要钱免费的。
我无论在哪里就餐,总喜欢在靠窗的地方坐下,这次也一样,选了有窗子的地方坐下。服务声拿来菜谱,我看了看,点了个兔煲,和两瓶红牛饮料,雪芸说,再来两瓶528啤酒。
我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问,你要喝酒呀,我可喝不过你呀!她看着我说,今晚你该好好的醉一回,人生难得几回醉?我哼了一声,说,是啊!我好久没有醉了,今晚得好好醉一次了。
城市的夜晚永远不知道疲惫,现在已经是十一点了,街道上还是有很多的人,我们从餐厅出来,可谓是酒足饭饱了。
我们把先前点的酒水喝完,还另加了一瓶红葡萄酒。都喝了个精光,真可谓不醉不休。
风吹在脸上,感觉轻飘飘的,自己象飞起来,一会儿我感到恶心,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得个一塌糊涂,吐得个昏天地暗,吐得个排山倒海,吐得我的肚子里都空了,我这一顿饭白吃了,吐完了,只有胆水还没有吐完。
“好点没有,雪芸拍着我的肩膀,把纸巾递给我。问我。我站了起来,说没事。只是你请客,这下我是连本带利的一起吐了。
她的手机响了,我听见她说,今天我的手机一个上午都在家里,刚才才拿出来,现在我在外面和蕊雅一起,蕊雅吐了,把全成都市给弄脏了,现在在接受惩罚打扫全城呢,最后呵呵呵的笑。
吐完之后,我心里舒服多了,看着雪芸那开心的,无忧的,幸福的,爽朗的笑声,我也笑了。
()
雪芸在我的眼里,永远是没有烦恼的,快乐的,她总是把快乐传给周围的人。她说,爱是相互的传递,快乐是自己找的,快乐是不能阻止的,有钱不一定快乐,没钱也不一定不快乐!
第八章 寄往天堂的信
方浩走已经3个多月了。
这天早晨我很早就起床,简单的收拾点东西出门了,我要去看他。我先坐2路公交车到火车北站,在转乘9路车到天回镇,最后坐摩的去了皇恩寺公墓。
这里地处郊外,四下一片寂静,偶尔有几个看上去是工作人员的在走来走去。想这种不是逢清明,忌日的时候,难得有人来。
我向方浩的碑位走去,每走一步我的心就非常的疼,是沉重的,我无法抑制对他的怀念。
我买了一篮他生前最喜欢的百合花,放在他的面前。碑上的照片,我看到自己熟悉的那张脸旁,他是那样的年轻,充满青春的活力。
很多时候我不相信他已经死了,我总感到他就在我的身边,他的音容笑貌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如今孤立立的一个人躺在这冰冷冷的地下。
()
我在他的旁边坐下,看着他,端详他,往日的一幕幕就在眼前晃动,那么的生动,活灵活现。
还记得前年下天,我们一家到重庆去旅游。在朝天门桥头,望着那滚滚河流,气势汹汹,有几艘轮船在上前驶。
我站在那里,吹着江风,我感到视野更加的开阔,我对方浩说,有机会我们到武汉去,到时可以乘船。他说,到丰都也可以坐呀。
我说,我这一生最希望到云南,大理,丽江,来个徒步旅行。领受一下大自然的美好风光。然后到海南去,在大海的边赤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那感觉一定美极了。
他揽着我的腰,说,明年我们一定到云南去,带你看看民族风光,民族风情。另外带你到摩挲族去。
我在《走出女儿王国的女人》一书中知道母系族,也知道这样一个民族,那里的走婚制。我笑着说,好啊!到时我们都去走婚。
他说,行啊!
我哈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