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懊恼地扯了一下头发,徐钒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蠢了。
只要不挑明,覃墨人就没法明确地拒绝自己,自己也就还有机会。
而就在刚刚,自己却亲手给了他这样一个拒绝自己的机会。
呆呆地看着对面覃墨人还搭在椅背上的大衣,徐帆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继续这么傻傻地坐在这里等着对方回来解释一下,还是应该自己知趣地悄声离开。
到底应该怎么做,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不甘心,太不甘心了,好像自己还从没这么狼狈过。
徐钒咬着下唇,用了点劲,咬的发白,望着一桌几乎没动的菜肴发愣,完完全全没有了平时里八面玲珑处变不惊干练骄傲的春风得意。
甚至,不知道怎么了,视线居然有些模糊了,徐钒吓了一跳,赶紧抬手想要擦擦眼眶,如果自己这时候再哭出来那今后简直就没法混了,不过好在指尖一片干燥,没有丝毫的湿润气息。
闭了闭眼,再抬头,徐钒就看见一个男子气喘吁吁地站在路边,头发凌乱,只穿了一件连帽衫,脚踩一双人字拖,隔着玻璃窗就这么瞪着自己,死死地看着,有些诡异,更多的是可怕。
苏榠鹏隔着玻璃,看着里面坐着岿然不动盯着自己表情疑惑的女生,低声狠狠地挠头骂了一句FUCK,一边抬头看着徐钒,一边拨通覃墨人的电话。
“喂?”
“妈的,你在哪儿?”
“你到了?”
“麻利儿给爷滚出来。”
“找到我给你说的那个人了吗?”
“擦,屁大点地方还找不到,少侮辱爷的智商。”
“嗯,那你把她带回去吧。”覃墨人一边开着烘干机吹着袖口,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
“带回去?带回哪儿去?”苏榠鹏有点莫名其妙,“我和宿管怎么说?说是你媳妇儿还是我媳妇儿?”
“我就给你透个底,人外院学生会会长,你看着办吧。”覃墨人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要真有什么事,记得出门用小号,哥们儿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我……”苏榠鹏操字还没蹦出来,覃墨人那边已经利落地收线,看了一眼坐在里面脸颊通红有些迷茫的女生,觉得覃墨人这丫的太操蛋了,特么的管杀不管埋。
徐钒看着男子轻微皱眉,随后转向自己抬手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徐钒,做了一个口型,嘴巴张成O字型,徐钒简直一头雾水。
这人干嘛的?
神经病?
还是精神病?
白熠阳看着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的同班女生们就有点糟心,操,看着她们这个架势,群居摆地摊估计是要称霸称王,城管都不敢打啊。
反正无论现在自己说什么她们都当耳旁风,求饶也白搭,白熠阳默默地啃着烤鸡翅,脸上竟然生出一丝看破红尘的豁达与淡然。
妈的,其实心里早就已经跪了。
圆脸女生一直是讨论组的主心骨,一会儿严肃摇头摆手不不不,一会儿心花怒放朝自己抛一个媚眼。期间,一个上了洗手间回来的女生红着脸伏在圆脸女生耳边说着什么,几个女生不由地伸了脖子向一个方向看去,然后又是一阵低头掩嘴地讨论。
最后,所有女生看向自己的表情都是笑眯眯的,白熠阳下意识摸了摸脖子,觉得自己离身首分离的日子不远了。
“好了,小白,我们已经讨论出了最佳完美的方案,”圆脸女生笑眯眯地说道,“保证让大家满意,各自双赢。”
白熠阳翻了个白眼,“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