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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并未听清楚周予辞说什么,她用指腹轻轻摸着周予辞的腺体,之前她为周予辞做的假的临时标记已经完全愈合,手指触摸那发烫的肌肤,她轻轻喘息之间,问他:“小辞,你为什么哭了?你想要什么吗?”
周予辞抱紧她,将头埋进她的怀里,被拥抱的体温熨烫着,也以同样的气声:“我要你爱我,要你永远爱我。”
“好。”苏梨笑了,她往后仰,身体曲线舒展,如躺在云上:“但只有今晚永远爱你。”
她亲他,将缠绵的爱都用尽了,只说今晚不谈明天,那信息素的香味令苏梨也有些头晕目眩,她的手无力的搭在周予辞的后颈上,微微颤动着。
在模糊月色中想起自己谈过一段有一段的恋爱,记忆最初是有个男孩子浅笑着说:阿梨,其实你喜欢的根本不是我。你喜欢的是喜欢着我的你自己。
苏梨不懂。
直到现在也不懂。
她拉过周予辞,同他深切的吻着,怀抱着眼前的周予辞,在拥抱被填满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爱——是苏梨活着的养料。
一些钱能养活她,一些爱才能让她活着。
可没人给她过,她就将控制权握在自己手中。
她爱谁都是自由的,她给多少爱也是自由的。
苏梨在这个时候又想起下午打来电话的温棠,止不住哭泣的温棠说她不知道怎么办,她看到那样的温棠像是看到走向另外一条分支的自己。
原来温棠得不到好结局,她同样得不到。
幸好她是握住主动权的苏梨,不是被通知游戏结束的温棠。
她说开始才能开始,她说结束才能结束。
这样就不会有人会抛弃她。
因为她会抢先一步抛弃所有人。
这一整夜未曾安静过,风声不断涌来将窗外的树刮出惨厉的呜呜声,苏梨想就要下雨了,听了一夜的风声,那想象中的雨却没有下。
翌日两人同时起床,交换过一个吻后道别,临走前,周予辞深深看她一眼,道:“我情热期的时候你会来医院陪我吗?”
“会的。”她说。
周予辞看着她,问:“苏梨?”
“嗯?”正在换鞋的苏梨没有直起腰,两人的视线就这么一左一右的错开了,但周予辞的目光完全的将她看的仔细,问:“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开心吗?”
苏梨笑了下:“开心。”
得到回答的周予辞松口气,他笑了下,那笑容有点像之前两人还在一起工作的时候,熬夜到半夜,挤在一起靠着勉强休息,周予辞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她腿上,一睁开眼他无意识的笑了下,在那个时刻只有他们两个人,此刻这个笑容再次回到他的身上,说:“那就好,能让你觉得开心就好。”
苏梨直起身,还未说话被周予辞搂紧怀里。
此后两天里苏梨没有见过周予辞,两个人倒是常常发消息,但和普通情侣没什么两样,感情很稳定,稳定无波澜,周予辞说自己最近有点忙,他有点想解释,最后和苏梨说等他把事情解决了就向她解释。
苏梨说好。
她等的其实有些索然无味。
又过了几天,终于到了苏梨的休息日,她和陆闻屿约好去一个艺术展,那是个苏梨在这个世界里很感兴趣的儿童绘本画家,这次的艺术展展示她未曾向外展示的一些画册。
那是苏梨在找书店找少女漫画的时候看到的,那是个摆在角落里的儿童绘本,画风是那种小时候出现在英语课本上的插画风格,里面描绘的是一个狐狸家庭,有爸爸,妈妈,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