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懂讨厌他这副自信的样子,顶嘴道:“我凭什么做不到?”
安芷默一改刚才的认真,向来严肃的脸上多了一丝不明的情绪,抬起董懂的下巴,轻轻捏了捏,“凭我让你成为30%。”
“30%?”董懂重复道,一脸懵懂。
安芷默扬扬唇角,拿起桌上的黑色水笔,郑重其事在一张白纸上写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公式:安芷默+董懂=30%
董懂看了好久,忽然想起这样一个场景:
五年前的某个夜晚,原本是在争论她写的H是不是假冒伪劣,可是后来居然发展成了这样——
安芷默望着她享受极致快乐的表情,扬了扬唇角。董懂不禁上身抬起,眼前好像闪过一阵白光,在最后一个大波浪之后瘫软下来,剧烈地喘着,还不忘求知:
“安……安芷默,那是、那是什么……”
“舒服吗董懂?”原话奉还,指间尽是刚才急涌出来的湿*滑。
董懂没志气地点头,再没志气地羞红了脸。
“书里所谓‘幸福的顶端’思密达。”法官大人如是说,背后仿佛放射着万道金光。(背景音乐起: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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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中国的女性有70%都没有体会过这个么!!”董懂惊愕了,瞪大眼睛追问道。
“Fortunately,you are the 30%.”一丝得意跃然于安芷默的眼中。
以上来自董懂对于自己第一次的回忆。
劫色贫尼又反被劫色……董懂一言不发地看着安芷默慢条斯理收拾着公事包,目光总是落在他的手指上,她深深鄙夷自己的不淡定。
“你怎么知道别人就是70%……”董懂无赖地反驳,就想争个嘴上的痛快。
谁知,安芷默很坦然地用左手去按摩他的右手,目光落在董懂身上,好像是一个艺术家在欣赏自己刚刚做出的雕塑,然后轻描淡写地说:“事实证明,我用其他地方也照样能使你成为30%。”
真是面红耳赤。
说到底,现在的安芷默具备一种优雅的下流,文雅的猥琐,简称猥雅。
猥雅的安芷默走近董懂,自然地揽过她,“跟我走。”
“去哪里呀?”董懂半推半就。
“体验30%。”
“谁知道你还行不行……我可是听说,高原反应会使人身体变差。”董懂不怕死地刺激他,说什么也要打击他,不能让他这样得意下去。
“我也听说,气压低会使物体体积增加。”
董懂背后一寒,不再跟他争了,“不行,我要回家。”
安芷默猛地把她按在墙上,双手撑墙将她困在中间。董懂大笑,推了推他,“我回去拿户口本,明天不是要去民政局么?”他这才作罢,放她回家。
我终于要结婚了……董懂顺利从家里抽屉中把户口本偷出来的时候,幸福地想。“安芷默”现在已经是只漂亮的年轻拉布拉多了,摇着尾巴在董懂身边绕圈。只是不知道明天真正的安芷默看见这只漂亮的“安芷默”的时候,脸上会有怎样精彩的表情……
安芷默+董懂=30%(三) ...
董懂伸了个懒腰,趴在桌上休息了一会儿。同事丹琴神秘兮兮地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说:“董懂姐,听说你昨天被纪委叫去了?”
“不是吧?我的光荣业绩这么快就传遍了?”董懂诧异,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虽然她那点事,也不能叫坏事。
“那你见着安书记了?”丹琴脸上荡漾着花痴的光芒,“快跟我讲讲安书记长啥样?我听人家说了,他很帅,至今未婚。”
“你都知道他帅了,你还问我?”董懂假装很费力地回想了一番,“他吧……”丹琴很激动地竖起耳朵,董懂故意卖关子,“我不告诉你——你赶明儿贪污个几百万的,没准他能亲自接见你。”丹琴的脑袋耷拉下去,撅着嘴看着董懂,董懂大笑,“他待会儿会过来,你自己看看嘛。”
“他过来干吗?!”丹琴反问,“视察?!上头没通知啊。”
“哦,下午我请假,跟他去登记结婚。”董懂看了看钟,中午了。听说今天是个好日子,黄历上说适合婚嫁,哎呀呀,随便选一天就选到这样的好日子,真是不嫁不行哇。
“别开玩笑了……”丹琴鄙视道,“你跟人家压根儿不认识,他是从北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