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国的军队是否已经战败?为何敌军会出现在这里?被征调到前线的丈夫又如何了?这些事情在这名母亲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自己和两名年幼的女儿可能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但是即使如此他们还是有最后要保护的东西。
轰然一声巨响,门终于被撞开,由拿着战斧破门者带头,四名神情凶恶的士兵走进来,相对黝黑的肤色显示他们来自阳光强烈的南方,并不是斯堪地人。
‘把食物和酒都拿出来。’说时那人将手中武器往母女三人前的地板一劈,斧刃入木吋许,吓得他们直打哆嗦。 母亲不敢离开女儿身边,战战兢兢地向旁边的柜子指去,马上就有人过去打开柜门察看。
‘有了。’从柜子拿出一瓶酒,用牙咬开软木瓶塞喝几口后,那人才将酒瓶递给同伴。 几个人都轮流喝过酒以后,才开始动手把橱柜里的食物都拿出来。
‘就这点?你们就靠这些东西过冬?’领头者将质疑的眼光望向母女三人。 柜子里储放的东西大概够这家吃上一周,但冬季至少还有一个多月,应该还有别的储放食物的地方。
‘其他的东西都放在仓库不在这里,我可以带你们去拿。’母亲鼓起勇气说,他盘算只要把这些人带到别的地方去,两个女儿就有躲藏起来的机会。
‘快点带我们去!’有人不耐烦地催促说。 女人连忙起身,但是却被领头者的战斧拦住,他示意同伴‘先搜搜看这里,也许有什么东西。’听到这话那母亲变了脸色。
几人开始翻查屋子,那带头的人注意到角落有些不寻常,当他碰到那里一块地毡时,母亲虽然兀自保持镇定,但小女儿已经叫了出来,‘不行!’ 掀开之后便发现一个附锁的暗仓,正想问钥匙在哪里,顺手拉了下才发现没上锁。
打开后仓门后他有些意外,‘分队长,是什么好东西啊!’旁边的士兵问。
‘是只小兔子。’领队冷冷地回答。 其他三人都好奇地挤过去看,然后大笑起来看向母女三人‘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求求你们,请别伤害他。’母亲惊慌道。
里面是一个低着头、用手捂住耳朵在发抖的幼童。
带头者提着幼儿的后领把他拎起来,察觉到变化的小孩一睁开眼就看到陌生的脸孔惊吓的哭了起来。
那分队长立刻捂住男童的嘴,用凶狠的眼神瞪着他说‘不许吵,要不然我就把你的妈妈和姐姐们都杀了,听到没有。’被这一吓,小孩立刻停止哭泣,但还是不住地颤抖、掉眼泪。
‘只要不要伤害他,我们什么都愿意做。’那母亲祈求说。
‘什么都愿意做?’几名士兵露出恶意的笑容。
‘听说北方的女人皮肤都特别白晰,我很想看看呢!’当中一人淫笑地说。
‘那就先看这个最细嫩的好了。’另一人边说边去拉小女儿。 当他伸手向女孩裙里探去时,却觉得满手湿热,怔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推开那小女儿骂道‘臭ㄚ头,弄得老子满手尿骚味。’原来那小姑娘被吓得失禁。
‘哈哈哈,谁叫你那么急色,吓着小女孩了。’其他士兵都大笑着。
‘妈的,害老子都没胃口了。’那人边用窗廉布揩手边骂。
‘比起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小ㄚ头,还是成熟的女人好。’说话的人把眼光投向那名母亲。
虽然目标转向自己,但小女儿能逃过眼前让这女人安心几分,心想只要能满足这几个士兵或许三个孩子就不会受害。
‘喂,既然这样还不快点把衣服脱掉,我们等着欣赏呢!’另一人对成熟的妇人大声地说。
女人顺服地脱掉几件外衣之后身上只剩下内衣,可是这时他的动作却停下来了。
‘在干什么?还不快点脱。’有人不耐烦地斥喝着。 ‘请至少…不要在那孩子的面前…’没有忘掉母亲身份的女人靦腆地说。
‘嗯,想想是满奇怪的,在那种小鬼的面前做这种事。’有男人说。
‘那就把小鬼塞回原来的地方好了。’旁边的出主意道。
可是当他们要这样做时,害怕再度跟母亲、姐姐们分开的幼童,竟忘记刚才的恐吓放声大哭起来。
‘笨蛋,快封住他的嘴,“那个人”还在附近,要是被他注意到而过来看看,我们就要倒大楣了。’领队连忙喊道。
慌乱了一会儿才让那小孩闭嘴,他们好不容易喘口气,背后却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振翅声。
‘“那个人”是谁啊?’门口有人问。
四名士兵都一起抖了起来,‘副…副师团长。’
‘是指我啊!’对方又说。
‘不是,不是。’几人一起跳起来澄清。
斜倚在门口的人略为扫视屋内的情景后,‘记得师团长的命令是搜集粮食供接下来几天使用,你们几个是吃这东西的吗?’他说时眼光放在半裸的妇人身上。
‘为维持行动的方便,所以不能带太多东西,想吃什么你们自己决定。’门口的人说完就离开。
但四名士兵听的冷汗直冒,刚才的话是要他们在吃这女人和吃军粮间做选择。 现在为维持体力冬季行军,大家每天都要吃五餐,食量比平常还要多,要是空着肚子不用一天就会撑不住。
而在这次行动前,“那个人”曾宣示过这次的行动是对精神和肉体的极大考验,要是有人跟不上全体行动会拖累大家。 要是有士兵脱队落入敌军手中,更会泄露特遣队的行踪,所以他会亲自殿后,以避免有人跟不上队伍而泄密。
虽然没有讲明他的方法,但是大家不约而同地想起那句名言-“只有死人是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