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串又拆开了那封厚厚的信,坐在椅子上认真的看可以起来。他认认真真的看完一张又一张,有时还会被信里的内容逗的笑不拢嘴。有时面色紧张担心,为她的遭遇心烦慌张。有时叹气难过,很想自己能待在她的身边保护她,为她解闷。有时又欢喜高兴,小姑娘真的很爱自己,在信里反反复复的念叨着要他平平安安的,早点把敌人打跑好回去看她,她在安安心心的等他回去,等她穿上最美的嫁衣做他的新娘。
他安心的把信装回信封里,将那块儿玉佩带回了自己的脖子上,清歌求来的护身符他找来一根红丝线将它绑好戴在自己手腕上,鞋垫和围巾装回箱子里,放到了书架上。
此刻的他心里美美的,非常高兴,就连围绕在他身边的空气里都充满了那种甜蜜的气息。
他坐在书桌前,提笔准备给她回信,虽说这个年代打通电话就可以的事情但他看来还是写信更有情调。
于是他提笔准备给清歌也写一封厚厚的回信,不辜负她对自己的思念。只是刚酝酿好情绪,杨江北这个搞破坏的罪魁祸首连门都没敲,大剌啦啦的推门就进。
“哎呀,哎呀,吃的可真饱啊,老何这手艺真是不错啊!”
他揉着吃的圆润的肚子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方墨舒书桌旁的椅子上,一只胳膊搭在书桌上,一只手支着身子拄在身后的座椅上,半边似乎一半悬空一半坐实,看起来非常闲适。
“吃饱了就去休息,来我这能帮你消化吗?”
他瞪了他一眼,提笔准备开写。只是这笔还未碰到纸面,就被杨江北又一次打断了。
“喂,我说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吧,这么对我真的好意思吗?”
“救命恩人?从哪论?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救命恩人了?”
“哎,你这就不地道了,宋清歌没给你写信吗,她没跟你说她被程天荀绑架是我把她救出来的吗?”
“这也算?难道你在海上没吃伯父伯母做的饭?没找曼姐帮过忙?再说了,你是军人,保护百姓安危不是你该做的吗,还拿上架势了,怎么你想让我感谢你?”
“不,不,不是啊,就算你说的对,那,那我是不是也救了清歌的吧,我不救她,还不知道她会出什么意外呢!”
小嘴儿一撇,眼神不忿的盯着方墨舒,“哼,几个月不见,你杨江北的皮是越来越紧了,需不需要我帮你松松?”
“哪有你这样的,就算不来点实际行动,也该说声谢谢吧,真是忘恩负义!”
“好好好,谢谢你杨大公子的‘救命之恩’,这下可以了吗?”
“行吧,就这样吧,反正本公子心胸大度,不与旁人斤斤计较。”
“切,没什么事儿赶紧休息去,嚷嚷着累还不赶紧睡!”
“要不说你俩真是两口子呢,都一个德行。话说回来,清歌有没有在信里告诉你他们离开津海,去了北城?”
“说了,怎么了,有问题?”
“那你知道她们为什么离开吗?”
“不是你告诉他们的吗?”
“是我说的不假,那是因为你知道接替你在津海位置的人是谁吗?”
“谁?”
“苏成财!!”
“怎么会是他,怪不得你要让他们去北城,确实该离开了,津海以后不会太平了。”
“是啊,离开是好事,我是不是也算间接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是是是,快滚吧,天晚了,赶紧滚去睡觉!”
“没良心,真没良心,不愧是白眼儿狼夫妇,没良心的狠!”
他瞪了方墨舒一眼,起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