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喜欢。”他一边说一边起身,躺到了林录旁边,“不好意思。”
“为什么这么以为?”林录问。
他没答,翻身趴到林录身上,用下巴蹭开她的睡袍,露出胸部时又把舌头伸了出来。
隆起的皮肤上沾了一圈水光,弄得人又湿又痒,舌尖抵在立起的乳头中间,勾动几下后开始轻轻舔舐。
力度时浅时重,也许是因为不熟练,齿锋偶尔会刮过皮肤,留下一点疼痛。
“不要舔了。”她用手掌抵开晏平淮的额头,“你的牙会碰到我。”
听到前一句时他以为这里她也不喜欢,想换个地方,向下探索,听到后一句时身体猛得收缩,条件反射一般弹了起来。
林录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怎么了?”
晏平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才回过神来。
“对不起。”他道歉,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眼眶已经红了,“我还不是很熟练。”
“没关系,不是很疼。”林录盯着他不肯对视的眼睛看,“你要哭了吗?”
听见没关系后他松了口气,终于肯把头抬起来,眼眶里蓄着的水已经能看见了,他眨了眨:“需要我哭吗?”
这是什么问题?林录甚至开始怀疑他们之间存在不止一际的代沟。
“不需要,但是如果你想哭你就哭吧。”
“我不想哭。”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林录没想到缓解尴尬的办法,正好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之后就没再放下去。
晏平淮有些丧气地坐在一边,他昨天第一次上班,过程并不愉快,今晚靠在墙边时心里想的是他必须通过这份工作赚钱吗?
认真思考后得出的结论是:没有更好的快速挣钱的选择了。
所以发现对面有人在看他时,即使仍然有些畏惧和不乐意,他还是走了过去。
如果说昨天晚上不开心是因为对方,那今天晚上不开心完全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看起来很笨拙。
即使不开心,他也需要钱,哪怕只是今天晚上能拿到的一千多。
他转头看向林录:“我觉得我们可以继续。”
林录的拇指悬在手机键盘上很久了,正在思索应该敲下怎样一句合适的不会让人伤心的话,所以晏平淮跟她说话时她并没有听清这句话是什么。
“嗯?”她没有抬头,“你说什么?”
晏平淮没敢再重复一遍,他觉得行动更有说服力,越过林录,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装的是一堆工具。
她终于在斟酌后想好了回复,按下发送键,将“明天”两个字添加进那个已经好久没有出现新消息的对话框里。
满意地放下手机,再抬头看晏平淮时,就被他突然裸露的身体上一道道鲜明的红印吓了一跳。
“你…”
手臂和侧腰缠了一圈红藤蔓一样,有些连成一片、有些颜色深得醒目,几乎到了可怖的程度。
林录眉头紧蹙,噎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眼底闪过一丝怀疑,他不信林录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看来,她们这些有特殊爱好的客人折磨人的习惯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