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扶摇而言,她没有什么可在騊駼身上取得,她轻地笑了声,声色清越道:“缚兽契印没有十万年是不可除去,你等在藏宝阁才一万七千多年难道就忍不住想要出去了?”
琅夏眉心皱紧,似有不甘道:“我两兄弟并非衡若上仙灵兽,当年签订契约他也并未说乃是缚兽契印,我等完全是诓骗被迫留下来!”
騊駼向来无拘无束喜欢在天地间肆意翱翔,让一个修真者诓骗留在一处一守就是一万七千多年,这对它们騊駼一族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扶摇沉默……,看来衡若上仙也是个不厚道的,让喜爱自由自在騊駼困在一个地方十万年,真是难为它们了。
“如果苍吾派已经苍吾极地第一宗门派,藏宝阁已经不需要我俩兄弟守护了。苍吾派弟子,你可知这回若能帮上我,我们可以带你离开苍吾派,去如今界一处灵气最为充沛的地方供你修炼。且,那处万年灵草处处可见,对你修为完然是有益。”
琊夏看着扶摇对藏宝阁里的东西并没有太大兴趣,刚才他的神识探到她储物袋里只有一盏对修真者没有什么用处的引魂灯,可说明两点:要么就是这女修不识货随便取了件灵器,要么就是这女修眼界过高瞧不上里面的东西。
面对有几万年灵草随处可见的好地方,哪怕是个元婴大能都会动心。
扶摇是谁啊,神界一名相当有地位的上神啊,有什么东西是她没有见过的?灵草什么的……卖灵石还不错。
她仍旧是面有微笑,没有表示有兴趣。两头騊駼不免有些急了,这……这女修怎么就是个油盐水不浸的性格呢?
修真者最想得的两件东西灵器,灵草……她竟然是浑然不在乎。
琅禺在扶摇没有出来之间就对琊夏说过,不过就是一个筑基女修么,随意开出一个条件那女修也要吓到答应下来。
琊夏却说那女修虽只有筑基修为,却是个硬角色估摸不好对付。
现在一看,果然是如此!琅禺倒底是兽,修到化神形改变不了兽的事实。兽脾气上来,一身低敛气息大变,瞬息间整个藏宝阁灵气大变,从四面八方纷纷涌起,变成了可以肉眼可见的灵雾。
琅禺就站在灵雾里,气势磅礴,威压之大是元婴大能的几个百倍。扶摇不过是筑期修为,面对化神威压哪能抵抗得住,直接……好干脆的震晕过去。
与化神期抗衡,她除非是傻了。
琊夏出手晚了一点,见此骇得他脸色大眼,手里使了一枚小钟塔甩到半空瞬间变成一座巨大钟塔,苦逼震晕过去的扶摇让他收在钟塔不敢放出。
“琅禺!快住手。在苍吾派你岂能威杀衡若上仙的弟子!别忘记了我们身上的缚兽契印还需她来解,你这般冲动害了她也害了我们自己!”琊夏结了个法印出来,所有灵雾转瞬消散暴动的灵气恢复如常。
琅禺气结道:“这女修太过嘴硬了,灵器不要,灵草不要……!还指望她能有什么东西能看得上!”
呆在劳燕峰一万七千多年它受够了!就算是灵兽……它现在也是一头有化神修为的灵兽!谁也休想再左右它。
女修要再敢嘴硬,直接将她魂魄拘出来用搜魂**……,哼!它有的得手段让她说出如何破解缚兽契印!
“你还真是三言两语就没有耐心了,女修会御兽法并不见得会其中的纵兽法,再有,你要明白当年衡若上仙在下缚兽契印时,他的修为可以还虚大境界;女修现在不过是筑基修为,就算她有办法解开,也没有灵力来化确。”琊夏相当冷静很多,它全身隐在虚幻里隐隐只看出它身量颇高。
已经走到云梯最下的陵夷道君他们并没有觉察到藏书阁里有什么异响,隐在藏书阁的四道光屏不但有保护作用,更对騊駼有约束作用,它们永远没有办法离开藏书阁半步。
孤左长老回首看了眼隐没在云海白雾里的藏宝阁,似是深思叹道:“两位前辈留下师妹也不知道有何事情呢?怎地会突然想要留下师妹呢?”
“不该你想的,你想这多做什么。前辈们既然留下师妹必有前辈们的道理……,你啊,无需操心这多罢。”印成长老直接把孤左长老的话堵回去,虽然他也想知道,可道君都没有想过问的意思呢。
宜山长老微微蹙眉不知他们现在是出门好呢?还是说留在这里等着扶摇下来。
“在此处等扶摇下山罢。”陵夷道君发话,让五峰长老都不敢再乱想什么,站在身后一动不动安心等着扶遥下山。
一等就是两天。
扶遥苏醒过来,就看到一张陌生面孔在她眼睛的上门,那人眨了下眼睛长喘了口气,神情怪异,道:“你修的是什么功法,我与琊夏的灵气竟无活入你体内。”
是灵兽琅禺,它见扶摇苏醒过来,便连忙扬起声音对坐在云雾里盘膝静坐的琊厦道:“她醒过来了,你说是现在送她下山吗?”
在扶摇晕醒这段时间里,琅禺背着琊夏用了一回搜魂**,得到的结果却是……它的法术根本无法进入扶摇的体内。
这个发现让它是大吃一惊,以它化神修为竟无法对一个筑基女修搜法……,这事情是相当诡异。
无法用上搜魂**,女修又嘴硬,它除了不甘心送她下山又能怎么样呢?
扶摇站起身,眸光微敛虚看了琅禺一眼,嘴边薄锐隐隐面现。两头騊駼已起异心,她若是把它们的缚兽契印破除……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