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是。”她客气地说道,心头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两年未见,她的气势依旧惊人。“您……怎么会突然来?”
任母冷哼一声。“这里不是旅馆吗,难道我不能来?”
所有人都被她那毫不客气的态度给吓了一跳,她是来吵架的呀?倘若她经常摆这种面孔给华琳看,难怪她会受不了,换作别人,早一拳打过去。
罗力皱眉看了一下任母,不会吧!刚刚开导的东西全忘了?
华琳在心中从一默念到十后才开口:“欢迎至极,您先坐下来,难得您出门。”她露出微笑说道。
“不用!”任母开始四处打量旅馆。“这里是你的?”
“是!”
任母边往前走边看。“怎么的好像都没扫干净,连桌子椅子也没排好,还有那些窗户看起来有些雾雾的,你到底有没有整理擦干净呀?”她边说边摇头。“跟以前一样都没变,还是这样邋里邋遢。”
华琳无奈地叹口气,回过头,看见玛丽莲一副想杀人的模样,而其他人也是一脸不敢置信,这位任夫人居然还嫌这边脏,他们可都是拼命打扫了,所有的客人一来到这儿,全都夸他们这里窗明几净,干净舒爽,她……居然还嫌脏。
华琳连忙向所有人打躬作揖,用嘴型表示希望他们能谅解,并赶他们去做各自的事情,然后连忙跑到任母的身后,继续听她那喋喋不休的挑剔和埋怨。
“谋杀一个人要坐几年的牢?”比利冷冷地说道。
“天知道,不过倘若那个被害者的儿子是律师的话,就很难善了。”玛丽莲露出同情的神色。“我终于明白,老板为什么会那么惧怕厌恶她婆婆,那女人……看起来很难惹。”
芊芊皱皱鼻头。“我们要不要通知老板公赶快回来救老板?”
“好呀。”钟伟同意地说道。
“别乱来,这可是他们的家务事。”罗力静静地说道:“其实,她也不是个坏女人,只是需要时间来想通一些事情。”
比利露出惊奇的神色。“咦?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刚刚你们到哪去了?怎么一下子就如此熟稔了。”
罗力露出莫测高深的微笑,耸耸肩便往楼梯走去,还随口哼唱道:“春风她吻上了我的脸,告诉我现在是春天……”
众人面面相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这么乐?
“现在不是秋天吗?罗力怎么会这样唱?”钟伟闷闷地问道。
玛丽莲和比利则交换一抹惊异的视线,不会吧?难道就是她?
华琳将任母引进她的办公室,这里以前是李忆梅的书房,当然这个房间照例被批评得一无是处。
救命喔!谁来救救她?她在心中暗暗哀号。
“这是办公室吗?一点办公室的样子都没有,干么还要摆个人的画像在这?”那张画像正是李忆梅的肖像画,基于对她的尊重,所以华琳一直让它挂着。
倏地,一阵冷风吹进这个房间,令人冷到骨子里,也因为如此,任母打了个大喷嚏。“这是怎么回事,你开冷气呀?没事开那么冷干么?”
华琳眨眨眼睛。“呃,我没有开冷气,这是……”
她眼睛不自觉飘向李忆梅的肖像,天呀!是她眼花了吗?为什么她觉得李亿梅在瞪着她婆婆,吞口口水。
“呃!妈!您别说了,这个画像中的人,是这间旅馆和这个房间以前的所有人。”她一直知道奶奶以另一种方式存在旅馆内。
任母不是笨蛋,岂会听不出这言外之意,她睁大眼睛,然后故作镇静坐下来。“我……不是被吓大的。”
华琳不禁暗暗佩服,很少有人听到这种事还能如此镇定,不愧是她老公的妈,她转身倒了杯热茶。
“你怀孕了?”任母劈头问道。
华琳一惊,差点打翻手中的茶。“您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