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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4页）

请再吻我一次再吻一次”

————千百惠演唱。收录专辑《秋水伊人》

碧波荡漾的海浪不能化去暮色，反倒被摇摆得层层叠叠，唐晓萌的长发随风飘扬，连同有希腊民俗风的白色长裙，在海天之间构成了一副脱俗的画面。

将这个场景拍摄进自己的单反照相机之后，欧阳辰走到她身后搂住她，轻声问：“在想什么？”

“你说，如果天真的圆的，地真的是方的该有多好。”

“为什么？”尽管她有时“以下犯上”说自己是小孩子，可欧阳辰觉得她才是小孩，总有无穷发散的思维。

“那样世界就有尽头了。”唐晓萌望着海天之间，有些痴了。

“有尽头很好吗？怎么这两天突然成哲人了？”

燃烧着自己最后光辉的夕阳也将颜色染到了唐晓萌的发丝上，欧阳辰忍不住吻了一下她的头发。他不知道，为什么和她在一起能够演变到这么自然的状态。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他第一次觉得是不是爸爸妈妈保佑自己？感受着带着末世般甜美味道海风顺着她的发丝侵入唇间，欧阳辰说，“我觉得有尽头很不好。人一出生，无论贫穷富贵不管健全残疾，注定的结果就是唯一的死亡。那既然如此，‘生’本身就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我到不觉得，生命为什么珍贵？就是因为有结束的那天。如果所有人都是漫长永恒，那该是一种多么的痛苦。就像有了分离，相聚才变得更美好一样。”转过身，捧着他的脸，唐晓萌忽然有点戏谑地笑着说，“小盆友，你不懂的还很多。”

“别人说我就算了，你也这么说？”欧阳辰坏笑着搂紧她，严丝合缝地，“你应该对于我是一个成年的男人最后发言权。”

脸有点发烧，唐晓萌没有羞涩也搂住他，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

“你的心可在说‘我还是个小孩子呢’。”

“是吗？”欧阳辰一挑眉，“是你听力不好吧，它应该在说‘我很爱你’。”

“……什么？”她没有想到，这是她第一次听他对自己说这句话。夕阳下他的脸上也染上了不易察觉的一抹红，唐晓萌心中的决定有些动摇了。她踮起脚，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有人说，爱人的吻是落在灵魂上的印章，来缔结那个名之为爱的契约。

唐晓萌感受到了，第一次。

她想快乐的笑，想愉悦地唱歌，想拥抱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可是……却……

有些湿润的眼角似乎在印证，吻的甜蜜只是为了中和现实的苦涩。或者在害怕，这是钢印，盖上后再也无法平复。

午夜，缱绻之后，欧阳辰看着钟表出了片刻的神，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也像是更加放松不设防。

“晓萌，我们说说彼此吧。我觉得，我们应该真的进一步了解了……因为……”

趴在他胸膛上，唐晓萌止住了他的话，“明天再说吧，今天累了……再吻我一次……”

次日中午，欧阳辰醒了过来。最近都是唐晓萌催魂似的叫他不要赖床，这次睡了一个自然醒，很是舒服。伸了一下懒腰便起身，平时这时候她应该是把饭做好了吧。

一边穿上T恤一边走出卧室，“晓萌，今天吃什么？”

安静的屋子空得只有他呼吸的声音。

出去了？不是前两天才去市区购物过？心中有点不好的预感，欧阳辰去几个房间看了一下都没有。回到卧室，才看到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下面压着一个纸条。

“To　Clark

抱歉不告而别。就当做南柯一梦吧。

晓萌”

“……”欧阳辰的手有些颤抖，沉默地一遍又一遍看她清秀潇洒的字迹。

脑中片刻的空白过后，他回过神来。我恨希腊，为什么每次来到这里之后，都到让我面临这些。

像是被困住几近发怒的大型野兽般，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圈，欧阳辰走到厨房，看到上面又有一个纸条。

“做好的饭菜都已经放到冰箱里了，吃的时候热一下。”

“唐晓萌……唐晓萌你真狠，你想玩洒脱？做梦……我非把你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