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么?”汪宏炜笑道。
“碍…”尔仁瞧着汪宏炜迟疑道,“汪书记,这几个文件大致上都是原则性的,我们公司到底具体是怎么个拆分法啊?”
汪宏炜没有回答尔仁的问题,反而伸了个懒腰,道:“为了这个屌事,前天晚上快下班了,省公司的湛副总带着人事处长来公司召集领导班子连夜开会,一直开到了十一点多,昨天班子自己又是开了一天会。唉,累死我了。”
尔仁陪笑道:“汪书记辛苦了。”
“辛苦点倒没啥,只要把工作做好。”汪宏炜又张开“血盆大口”打了一个哈欠,“怕……碍…怕就怕做了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怎么呢?”尔仁不解地问道。
汪宏炜看了尔仁一眼,努努嘴,手又指指门。尔仁会意,转回身把团委的门关上了。
“尔仁,我可是把你当自己人。”汪宏炜说。
尔仁赶紧点点头,满脸是笑,赶紧表态:“我知道呢,汪书记是把我当小老弟看的。我绝对不会到外面说的。”
汪宏炜笑了:“你知道就好。”
汪宏炜喝了一口茶开讲了,似乎这个时候,他也很愿意有个乖巧听话的听众:“这次拆分谁都没有想到,居然不是一直传的那样单独成立一个长途客运公司,而是将客运业务全部移交给地方上。”
“嗯嗯。”尔仁点点头。要不是早上502次火车上,于晋甫已经跟他吹过,尔仁这会儿肯定要问好几个为什么了。
汪宏炜摇晃着大脑袋说:“这下子,可把许多人的如意算盘都打破了。不,应该这么说,一些人非但是如意算盘打破了,而且,还要开始担心自己的去向问题了。”
尔仁点头附和道:“是啊,一个是部属中央企业,一个是地方企业。总归两样的,怎么会自觉自愿地高兴去呢。”
汪宏炜点点头:“是埃应该说大部分人都不会愿意过去的。你刚才问怎么个拆分法?我跟你说,虽然名义上叫拆分,其实说白了,就是移交。公司领导班子会上已经定了,要求坚决按照上级文件要求来办,长途客运分公司全部成建制移交给地方。这一点不难,反正一声令下就行,线条很清晰,没有模糊的地方。只要你是长途客运分公司的职工,你就得移交过去,没有例外。”
“乖乖1尔仁咂舌道,“五百多人啊?全部不剩,都过去?”尔仁记得很清楚,朱方交运公司一共一千二百多人,长途客运分公司(含朱方、曲阿、谷阳、勾曲四个长途汽车站)人数就有五百多,占了全部人数的四分之一还多。
“什么叫成建制?成建制就是全部过去。要不然,你让谁过去,谁不过去?岂不是要乱套——哎呀,你不要打岔,听我往下说。”
“好好好。汪书记你说,你说。”尔仁忙赔笑道。
“长途客运分公司反正是一刀切,不难。难的在哪里?在于机关,在于机关干部身上。你说,谁肯离开我们公司,去地方运输公司?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领导。我今天讲句难听话,移交过去的干部肯今后定就像是拖油瓶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汪宏炜说着说着就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是啊,是埃”尔仁连连点头,汪宏炜的话说到他心坎上去了,打的比方确实如此。尔仁他这么起劲打探,不也是为了自己的去向问题么?
“就连戴总他也不……”汪宏炜讲得兴起,脱口而出,但忽然撒住了车,闭起了嘴,呆看着尔仁不说了。
“戴总怎么了?是不是他也要拆分移交出去?”尔仁瞪大眼睛,身体前倾,完全不理会汪宏炜的尴尬,盯着追问。
“呃……”汪宏炜迟疑了。
“啊呀,汪书记,我可是你的小老弟。”尔仁心里那个急啊,不满地说,“我,你还信不过?”
“嘿嘿”汪宏炜尴尬地笑了,“你真的不能说出去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