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我洗的。再见啊1小霏声音不大,却很坚决。说完,她就转身回去了。小仲呆呆地望着小霏的背影没言语。
尔仁横了一眼小仲,喜滋滋地对小薇说:“小薇,你也回去吧,今天吃力了(吃力,中吴方言,累之意)。”
“不要1小薇身子一扭,“我送你到大路(金牛东路)上。”
面对小薇的撒娇,小仲尴尬地一低头,“咳咳”两声,道:“小薇……咳咳,那我先走了。”说完,他迅速地瞟了一眼尔仁,(收到了尔仁大喜的眼神),迈开大步,逃一般地先跑了。
“你啊1小薇觉察到了尔仁幸灾乐祸的险恶用心,狠狠地白了尔仁一眼。
“走吧。”尔仁笑道,伸出了自己的右臂。
小薇挽着尔仁的胳膊,走行在小巷忽明暗的巷道里。
“明天晚上我再来找你啊1尔仁叮嘱道。
“嗯1小薇答应着。
“等下回家,你就早点睡吧。”尔仁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前方是否有最黑暗的地方。
“你也早点睡。”小薇紧贴尔仁的身子。
“嗯,好的1尔仁嬉笑着,走到小巷最黑暗处,就停下了脚步。
“干嘛?”小薇有些害怕,忍不住往尔仁身上靠了靠。谁知,尔仁一把就抱住了她,狠狠地就吻上了小薇的红唇。——黑暗里,尔仁总能够非常清楚地找寻到小薇可爱的香唇。
“唔……”小薇想推开尔仁,可怎么能够?唯有迎合着尔仁的亲吻。直到小薇快要窒息,尔仁才松开了小薇。
“啊呀……”小薇脸红红地,大口大口吸着空气,跺了跺脚,低声娇嗔道,“你要把我逼死啊1
“哈哈哈哈1尔仁大笑的声音响彻夜空。
尔仁回到家,果然受到了母亲郝慧珍的好一顿数落。尔仁“嘿嘿”咧着嘴笑着,不反驳不解释,等她数落完,就乐呵呵地把今天一天的经过,说给母亲听。意料之中的,母亲马上坐了下来,开始笑嘻嘻地听儿子讲了。
晚上,尔仁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好久以来,这是尔仁“难得一次”的失眠了。当然,尔仁今晚的失眠,全是为了早上的小薇,白皙如玉的小薇,曲线玲珑的小薇,活色生香的小薇……想到情浓处,尔仁身上那烦恼根,竟然不由自主地挺将起来了。唬得尔仁感觉起床,偷偷摸摸来到厨房,在冬天的夜里连喝了两大杯冷开水,才让胸中邪火慢慢熄灭……
二月四日立春,由团委举办的朱方交运公司羊年迎春联欢晚会照例在五楼大会议室举行。尔仁因为这段时间正痴迷于小薇,就没有化什么精力在这上面,也没有请自己的美女同学周馨玟等来助阵——说老实话,尔仁现在在追求小薇,不管是跟周馨玟、钱迪、梅若兰的女同学,还是老二、卫艇这样的男同学联系都少了。现在他工作生活的两大任务就是自考复习和早点回家去见小薇。
虽然对于迎春联欢晚会,尔仁没有花太大的精力,但一来尔仁已经有了丰富经验,二来各个团支部的青年男女们对于演出的热情也非常高涨,所以晚会照样很出色,得到了领导和同志们的一致好评。唯一的遗憾,就是明旻没有来,说是出差了。
二月四日朱方交运公司的迎春联欢晚会明旻没有来便也罢了,可是二月八日朱方火车站搞迎春联欢晚会,明旻居然只给了朱方团委一张请柬,这让尔仁很是难堪,难堪之极。
可是,除了生闷气,感觉又一次受到了伤害之外,又能怎样?
这一周,小薇上白班。每天晚上,尔仁一回家吃过晚饭,就紧张徒步跋涉一点五公里来到小薇家门口,胡乱在地上找了个小石子,就悄悄地扔到了小薇在二楼卧室的窗户上。小薇闻声,再偷偷地下楼开门、关门,跟着尔仁地轧马路去。每晚都是如此,一开始,尔仁还是自傲于自己跟小薇的轻手轻脚,没有惊动小薇家里人。可是,这样的时间一长,尔仁不由怀疑:说小霏不大清楚小薇每晚的去向也就罢了,住在大门两旁卧室的小薇亲娘和小薇父母总也不会一次都听不见小薇开门、关门的声音吧?一念及此,尔仁忍不住脸涨得通红了。不过,饶是如此,可也不能停止与小薇的约会。尔仁只得硬着头皮,忍住羞意,进行着每晚与小薇掩耳盗铃式的约会了。
一般,尔仁搂着小薇的腰,不是在金牛路闲逛,就是从东街到中街绕一圈。但终点无一不是在三八林。在幽静黑暗的三八林,尔仁和小薇相拥着卿卿我我、互相亲吻抚摸,但有一条,尽管有时两人已经“热火朝天”,心潮澎湃不能自已,最终关头,小薇还是勉强把握得住,不肯让尔仁越雷池一步。
这个半个月,尔仁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因为,他和小薇就根本不能做到一日不见!
好在,这半个月来,尔仁就是出差在升州送报表,也可以准时赶回家,不至于误了与小薇的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