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熊,见过嚣张的,没见过你这个嚣张的!尔仁恨恨地盯着姚仰军。
科长办公室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大家紧张地在看着邵灵弟如何反应,宋红娟的脸蛋甚至已经变得煞白,不知所措地瞧着邵灵弟。尔仁脸色也变得绯红,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心底里在对着邵灵弟大喊:邵科!干啊!
邵灵弟却深深地吁了一口,转过头对杜德文说:“杜会计,我也不是叫你写长篇大论,也不是叫你写正式报告。只要求你把一季度你负责的资金负责变化动态的大事说出来,加以分析即可。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写这样的一篇东西花不了你什么时间吧?我想,你负责的这一摊如果是平时认认真真的,那你就一定会是有话可说的。”
“呃……”听到邵灵弟这么说,杜德文翻着鱼泡眼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虽然,邵灵弟用话拿住了杜德文,可是,尔仁心里还是那个急埃为什么不反击姚仰军?你越不反击,他越是会嚣张的啊?
“祝会计,你怎么样?”邵灵弟还是没有回击姚仰军,又问起了祝延奇。
“没问题1祝延奇痛快地说。
邵灵弟脸上总算有几分笑容了。
“小屈?”邵灵弟又问起了屈伟良。
“呃……”屈伟良首先看了姚仰军一眼,面对姚仰军示意的眼神,又瞧了瞧邵灵弟,低下了头,支吾道:“嗯……那个……这个……”
邵灵弟对屈伟良就不是那么客气,她脸一板,道:“什么这个那个?你就说吧,你能不能写?”
“邵科1姚仰军又叫了一声。
邵灵弟理都没理姚仰军,眼睛只是看着屈伟良。屈伟良无奈道:“大概……应该……能写的吧?”
“好1邵灵弟点了点头,说,“既然大家都是没问题,那就这么办吧。散会1
尔仁恍然大悟。看不出来,邵科这手搞得漂亮,她问要出手写分析的三个人,不管是痛快还是迟疑,毕竟都把写分析的工作应下来了,邵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更最要的是,邵科一句“散会1就表明她就根本没有把姚仰军放在眼里。好啊!这一手厉害!既抬高了自己的身份,回避了与姚仰军直接冲突,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打击了他的嚣张气焰。
大家纷纷站了起来。杜德文瞧瞧姚仰军,气馁地也只好站了起来准备往外走。
谁知,姚仰军涨红了脸,猛地站了起来,对着邵灵弟大叫了一声,怒目相视道:“邵科!你当我的讲话是放屁啊?”
大家惊呆了,想不到姚仰军居然要跟邵灵弟爆粗吵架了。
“姚科、姚科1祝延奇赶紧过去劝着姚仰军,姚仰军理都不理,还是怒目着邵灵弟。
邵灵弟端坐在椅子上,冷若冰霜道:“姚科,注意你的说话方式1
姚仰军气急败坏地:“我说话怎么了?我方式怎么了?我就不同意你的意见!你作为科长就应该身先士卒,而不应该推卸责任,推诿工作!我还是那句话:同志们这么忙,你就不应该把本属你的工作推给其他人。哦,你空闲了,别人忙死了?”
跟邵灵弟对抗,跟她针锋相对,挑战她的权威,这些,邵灵弟都忍了。可是,姚仰军这会子竟然是赤裸裸地直接挑拨离间了。这人想干什么呀?真的以为变天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邵灵弟猛地站了起来,脸一板,也提高了声音:“那你说,我们科里谁最空闲呢?”
财收科八个人,连邵灵弟都有自己管的事情,比如编制、审核、装订会计凭证,进行经济情况分析,参与公司经营决策参谋等等。反倒是分管收入的副科长姚仰军基本不编制会计凭证——只有在屈伟良和阮姗姗都不在的时候才动动手。他每天做的事,主要就是看报纸,假冒勒鬼地看看收入报表还有就是下午“下基层检查工作。”他都成为完全脱产的财收副科长了。每月决算报表编制,基本没有姚仰军什么事——收入方面的决算编制都是屈伟良和阮姗姗包了。
邵灵弟这句话可算踩到了姚仰军的尾巴了。姚仰军的脸一下涨得通红,高声嚷道:“邵灵弟!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