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敏被休,但苏家家主之争并没有解决。
苏千涛和林秀儿一路吵回府,苏重山缓过来,两兄弟又打了一架。就在两人准备提刀互砍得时候,官府突然带人上门。
“住手!把刀放下!”
捕头一脸凶相地走出来,鹰眼扫视两人,“京兆府刚刚接到举报,苏府家主行凶伤人,你们谁是家主啊?”
此话一出,兄弟两人同时变脸。
苏千涛瞬间扔了刀,指着苏重山。
“他!他是苏家家主,还是七品太学助教!快把他抓走!”
苏重山嘴角抽搐,“误会!误会!我们就是兄弟之间吵闹而已,没有伤人。”
捕头疑惑地打量着苏重山,实在是把眼前比乞丐还狼狈的男人与朝廷命官联系到一起。
“既然苏大人是太学助教,更该以身作则,怎么还把家事闹得满城风雨。刚才有百姓报官,说你们在后巷虐打了一名宋姓女子,是不是真的?”
这回变成苏重山指着苏千涛,“是他,是他打了人!”
苏千涛摆手,“我没打人,而且宋敏是我婆娘,我们夫妻吵嘴而已,不算打人。”
林秀儿叉腰啐道:“我呸!自己婆娘就能随便打杀啊?正国的律法里哪里有这条?官爷,快点把他抓回去审问!”
苏千涛咬牙切齿,“抓我?该被抓的是你!官爷,苏重山玷污了将军府的穆老夫人!他就是个强暴犯!”
“放屁!”苏重山暴跳如雷,把扔到地上的刀又捡了起来,“再敢胡说八道,我砍了你。”
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捕头干脆大手一挥。
“当着官差的面还敢行凶,我看百姓举报的没错。来人,带走!有什么话去衙门跟大人解释。”
就在苏重山和苏千涛被强行扭送京兆尹府的时候,苏紫已经一溜烟儿跑回了将军府。
“母亲!母亲!”
秦花田正躺在床上嗔唤,听到苏紫的脚步声就一阵头晕。
“母亲,青天白日的,你怎么还躺着呢?”
秦花田气得直磨牙,“你被捅一刀试试!”
苏一鸣蛮牛似地刺了她一刀,幸好她长的胖,肚子上全是肥肉,那割羊肉的刀又小,才没伤到内脏。
大夫给秦花田包扎了伤口,又开了不少补气血的苦药,嘱咐她只能卧床静养。
苏紫嘿嘿一笑,从衣袖中掏出厚厚一叠银票。
“母亲别生气,看我给您带什么回来了。”
“钱!?”秦花田被白花花的银票晃花了眼,“哪儿来的?”
苏紫骄傲仰头,“当然是我从苏家讹回来的。”她把自己如何哄苏千涛回家夺家产,两兄弟怎么打架,自己又是怎么把房契变卖的事情说了。
秦花田听得眉头突突直跳,“你,你居然连自己爹和大伯都坑,你还是不是人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苏紫嬉皮笑脸,“而且谁叫他们都算计我,活该被我坑!我上次就说过了,以后咱们才是一家人。现在我把卖房契的银子交给您保管,算是对您前段时间的补偿了。”
厚厚一叠银票放在眼前,秦花田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