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守屋琉斗的记忆里,“父亲”这个概念始终有些模糊。
不仅模糊,而且冷硬,大部分时候看到他,都是在电视中,或穿着白紫色的狩衣作为新年的大神官出场在神社里,或穿着西装革履的正装,作为议员出现。
那个男人的面容很英俊,虽然长期严肃的表情让他的面部肌肉变得生硬而有了时间的刻痕,但爱慕他的人还是很多,无论是出于身份,财富,身世,还是单纯爱慕他的容颜和气度,都很多。
但他却选择了自己的母亲,相对而言并不是那么特别的“凡人”,自己也随之降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守屋琉斗就没见过那个男人笑过,就算对自己的母亲,他的爱人,也不会微微松开他紧皱的眉头。
但就算在这样的回忆中,也有着少数的,散发着不一样光彩的记忆。
那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一个午后,那个尚且没有变得冷漠和生硬,英气勃发的年轻父亲,亲昵的带着他穿过一层又一层的红色鸟居,穿过林荫。
午后暖秋的阳光金灿灿,落在了他们父子二人的肩膀上,他带着自己要去什么地方放一些东西。
回忆如同潮水涌来,它们并非凭空出现,而是顺着“冻结界”这个法的魂压与天赋苏醒,像是冰水解冻一般出现在了守屋琉斗的脑海之中。
两行清澈的泪水毫无征兆的从他好看的眼睛里滑落,真的像是冰水一样清澈。
“他这是。。。?”
魏莪术伸出一根手指,向花山院未来表示先别说话,这种情况或许是觉醒了某种灵魂中的灵性,灵感,不打扰才比较好。
不到一分钟后,守屋琉斗仿佛大梦初醒,摸了摸自己脸颊的泪水,看向魏莪术,他谨慎的没有说话,但轻微的和他点了点头。
“抱歉,我现在的脑海有些乱。。。需要一点时间梳理一下。”
“没关系。”
魏莪术看到他极其轻微的点头,就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不急于一时,但起码是抓住了某些线索。
三人很快的搜刮了附近的全部关键场所,收获了满满一整辆面包车的物资,但当开往返回点的时候却有些犯难。
面包车和物资的目标太大了,如果就这么返回据点会立刻暴露。
魏莪术却让花山院继续前进,他有自己的办法。
“琉斗,张开冻结界,和车身最小程度相切。”
魏莪术冷静的指挥着,守物琉斗点了点头,他虽然对于魂压的用法一窍不通,但冻结界这个法是烙印在了灵魂的深处,一层冻结界瞬间张开。
随着面包车被冻结界笼罩,魏莪术手中出现了一把极长的黑色斩剑,顺着四周“唰唰”的连斩四刀,在夜晚行驶的这两面包车竟然瞬间的消失不见。
这辆车被冻结界和一层漆黑的“黯衣”笼罩,从概念和视觉上同时消失无形,并且瞬间落入了地下。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地面上的泥土回归原位,就像是一个挡板翻转,让面包车坠落了下去。
“嗯,如我所料,这里地下是有空洞的。”
魏莪术坐在摔得七荤八素的面包车里,捏着手里的地图纸,胸有成竹,但猛地下坠和撞击让剩下两人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等会咱们沿着地下走,把车里的物资挨个拉上去,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