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如今已经是丙等的魏莪术来说,不存在“仓促反击”的这个概念。
他本就对于任何战局的观察细致入微,再加上他完全常人超乎想象的分析能力,让这一次猛袭对于魏莪术来说没有任何的意外。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是他没想到的,那大概就是这个不速之客的身体之坚固了。
魏莪术看着自己手里飘散的黑色魂压,再看向自己面前那个一身红甲的男人,后者正是用自己的胸膛刚刚正面硬接了他全部的一发“斩剑·毁式”。
而此刻,那里的厚重盔甲破碎,盔甲的碎片是足有十多厘米厚的黄铜碎片,仿佛沉重的铜锭一样砸落在地面,在破碎的边缘处还有细密的龟裂痕迹,足以看出刚刚魏莪术那一记斩剑毁式贴脸放出有多么恐怖。
“真是够劲的一下。”
就像是抽了一支回味无穷的香烟,又像是品味了醇厚的陈年美酒,那个红甲的不速之客深深的呼吸,微微仰头,似乎在回味刚刚魏莪术的那一击,继而呼出一口热气。
戴着恐虐钢盔的男子放下手里厚重的巨斧,伸手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破碎的胸口盔甲,那里的鲜血正从胸肌殷殷流出,但这伤势比魏莪术的预计要小的太多,别说心脏,就连肋骨外的肌肉都没有打穿!
这人硬是用自己的肉体扛住了贴脸释放的斩剑毁式,其中蕴含的毁灭与【刃】相性也无法奈何他的身躯强度。
“在我杀死的三十多个镇异常者里,你这一刀顶的上他们全部!”
他似乎很满意,握住长柄,把沉重锋利的斧刃从地面拔出,握在手里,魏莪术注意到他的斧子形状很是奇特,最顶端是完全的齐平,而斧刃向下绕过握持手弯曲延伸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斧面。
这种武器的造型设计出来,就完全没有给使用者留下施展技巧的余地,有的只有杀戮,劈砍。
那高大的人形没有之前恐虐神选那么夸张的身躯大小,只是比常人高上少许,大约在两米左右,但他给人的压迫感却更加强烈。
魏莪术眯起了眼睛,刚刚那一横斩冲田总司也轻易的躲了过去,但这一斧子直接强硬地把一百迈速度的重型面包车停止,劈碎,对方的魂压竟然维持在了一个微妙的强度。
单论魂压的量级,已经超过了丙等的顶峰,但论魂压的质量,似乎还够不到乙等,这种微妙的定位倒是让魏莪术颇为熟悉。
“已经久等各位了。”
清雅的嗓音传来,一个披着华丽红袍的身影缓缓的走了过来,她赤着双足,裸着脚踩在这片布满泥土和钢铁碎片的战场,这种反差美的惊心动魄。
让魏莪术吃惊的是,她似乎并没有用任何的魂压去强化自己的赤足,钢铁和玻璃的碎屑轻易的刺穿了她白皙如玉的双足,触目惊心的红血从伤口里流淌而出,顺着她的步伐流出一条曲折的血路。
鲜血从她白皙的足底肌肤流出,她戴着层层叠叠的圣母兜帽与罩袍,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下半的脸庞,但依然能够看出她的肌肤白皙,仅凭下半张脸就足以说一句“貌美”。
踏足自身流淌的鲜血,这在恐虐的信仰之中似乎有着特殊含义,被称为“八重血路”,配合上这位美丽女性身披的红色圣母罩袍,她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血水圣母】的司祭。。。不,主教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