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行驶的车里,魏莪术看似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实则是不敢有任何过激动作,任何微小的动作都会让他好不容易缝合在一起的恐怖伤口裂开。
他的声音随着魂压,平静的出现在了于知鱼和公孙凑的意识里。
“刚刚那个人有问题?”
于知鱼有些不解,但公孙凑似乎也发现了什么。
“他的心跳,加快了两次,分别是看到魏莪术的时候,还有知道我们是炎国的镇异常者的时候。”
她给出的结论很笃定,在剑者之中这被称之为“听心”,可以不仅仅依赖于视觉和魂压的感受,判断周遭他人的状态。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魏莪术表达了认同。
“看到我会紧张,这可以理解,从他的定位和担任的职务来看,负责看守入口,并且搭档是剑圣会的成员,那么这个“猿”大概率负责的是情报和分析。这样的职务必然会有相关类型的法,忽然看到一个没有魂压的人,吃惊紧张都是合理的反应。”
“问题出在第二次,虽然他通过不摘面具,将表情掩饰,魂压波动也毫无问题,但他得知我们身份之后,身体还是出现了微小的僵硬,这代表他那一瞬间很紧张。”
“为什么得知我们是炎国来的,会紧张呢?他第一反应就是用更详细的检查来拖住我们,明显没有放行的意思。”
魏莪术仰头靠在轮椅的靠背上,仿佛自言自语一样,传递着话语的信息。
“恐怕东国的里侧势力,不太欢迎外来者,这里面肯定还有猫腻。”
“啊?真的会这么复杂吗?什么猫腻?”
“我哪知道,不过要我猜,估计是有很多小秘密不想让外来人知道吧。”
魏莪术给出了看似毫无根据的猜测,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直觉一向敏锐,大胆的猜测往往能手术刀一样笔直的切中问题的要害——这种不讲理由的直觉深得鸟风的欣赏。
“不管怎么说,东国的里侧世界,绝非我们炎国那么。。。。纯粹?接下来的交涉估计也不会很顺利。”
“他们会和我们起冲突?”
魏莪术舒适的靠在轮椅靠背上,睁开了一只眼看向于知鱼,微微的摇了摇头。
“不会,但会有别的麻烦”
“从客观上,他们和我们不存在根本的矛盾,甚至说根本就没有过交集,也同属镇异常者,发生战斗和冲突的必要和可能性都微乎其微。”
“而且我们是北境的实习组,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也不可能选择试试真君校长和另外两位风的问责。”
“如果你有小秘密不想让人知道,那个人你还做不掉,无法拒绝,那你能怎么办?”
魏莪术带着微妙的笑意,从容和嘲讽各占一半。
“把他隔离起来,好吃好喝的安抚,然后尽快送走。”
公孙凑眨了眨眼睛,都学会抢答了,凑学姐确实有时候机智的一逼。
“在村里小孩都会这么做。”
她看着看向自己的于知鱼和魏莪术,眨了眨眼睛,补充说明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