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他一直都不懂阿紫为什么那么喜欢看蚂蚁,现在他才开始有些明白……
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了文森特?马修的思绪。“进来,”他淡淡地开口。这个时候,除了弗兰克不会有别人的。
“文森特少爷,”弗兰克走进来,有些垂头丧气地把资料交给文森特?马修,“只查到这些。”
拿着单薄的一页纸,文森特?马修再度扬了扬眉,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他,“就这些?”
“就这些。”弗兰克的头垂得更低。身为情报头子的他,竟然连一个女人的背景都查不到,实在是自觉有愧。
“无妨。”文森特?马修笑笑,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因为这样一来就更证实了他的猜测。如果只是个普通的影星,又怎么会查不到任何的背景呢?不过在娱乐圈里端木紫的神秘倒是出了名的。“她最近在忙些什么?”
弗兰克偏头想了想,“好象刚接了一个新片,不过片中的男主角人选好象还没有定下来。”
“哦?”男主角还没有定?点燃一支雪茄,文森特?马修的脑中突地闪过一个念头。
养父近来已经开始有所动作,虽然暂时还没有直接把矛头指向他,不过“杀鸡给猴看”的意味已十分的明显了。虽然在商场上他一向是以冷硬闻名,对敌人从未手软过,但对于汉斯?马修这个带他离开孤儿院并养育了他的人,他始终都存在着一种报恩的心态。
所以,不到生死关头,他决不想与养父发生正面冲突。说起来倒是不妨好好利用一下这个机会,这样一来他既可以弄清楚心里的疑惑又可以暂时避开养父的猜忌,可以说是一举两得呢。
搓了搓下巴,文森特?马修做了一个让弗兰克下巴险些掉下来的决定,“你去安排一下,我要做这个片中的男主角!”
半岛酒店一直都是老一辈香港人心目中最高级的场所,香港最老牌的豪华大饭店。当1928年12月11日香港半岛酒店正式营业时,当时的建筑师就曾扬言它会成为苏伊土运河以东最佳的酒店。
果然,随着豪华邮轮停泊在维多利亚港,半岛酒店以其高贵及亲切的仪态迎接了无数的绅士名流,自此它便成为了香港的标记。无数的明星、作家、音乐人和政客都曾在酒店华丽的大堂里留下足印,世界各地更尊称半岛酒店为“The Pen”。
闻名遐尔的Felix餐厅,更是由法籍名师设计,别具现代风格,蜗牛形的酒吧,咖啡廊,向来都是上流社会消遣的沙龙。
下午3点钟,当太阳仍在缓缓移动,懒洋洋地照在半岛酒店的欧式建筑上时,端木紫已悠闲地坐在酒店的大堂里看着服务生专业礼貌地送上香纯的英式红茶。
在射进大堂的阳光和具备专业水准的钢琴声里,端木紫优雅地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这里虽然服务礼貌周到,然而一杯红茶的价格却也要比市面上贵出好几倍。
坐在九龙半岛上最尊贵的建筑物里,聆赏现场提琴四重奏有时轻快、有时优骓的音乐,舒服地啜饮一口地道的英式皇家红茶,品尝令人垂涎欲滴的三层特制点心,一直以来都是香港上流社会的传统,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据说半岛酒店中所有的瓷器杯盘,都是由世界名牌TlFFANY专门为半岛酒店打造的,在其它的TIFFANY专卖店里既使是有钱也买不到的,这就更显出半岛酒店的贵气不凡。
环顾了一眼大堂里衣冠楚楚的男人,珠光宝气的女人们,端木紫淡淡地笑了笑,略微仰起头,迎向暖洋洋的阳光。
这大概就是金钱的魅力吧……只要有钱,你便可以坐在这里享受这种被任为是只有上流社会的人士才能享有的服务。
但是不会有人在意你的钱是从何而来,是怎么来的;也没有人会在意你笼罩在珠光宝气之下的身躯,沾染了多少的血腥与罪恶;更不会有人去深究你衣冠楚楚的表皮下,是否隐藏着一个肮脏的禽兽。
看着自己拿着茶杯的手,她缓缓闭上双眼,掩住眼底深深的悲凉。从她出生那一天开始,她似乎就一直在背负着死亡的阴影,就算如今她的双手早已沾满了血腥,但人们看到的,却永远只有她高贵的气质与美丽的容貌。
张开眼,她望向高悬在空中的太阳,然而在那一片高悬的耀眼刺目的光芒之中,她却分明看到了一丝的苍凉与无奈……
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端木紫收回思绪与视线,缓缓看向来人。在望进那双褐色的眼眸时,她不动声色地扬了扬眉。是他?!
“日安,美丽的小姐。”文森特?马修颇为绅士地执起她的手吻了一下,“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微微点了点头,端木紫笑笑,“当然可以,马修先生。”
“能在这里遇见端木小姐,真是我的荣幸。”
优雅地啜了一口红茶,端木紫玩味地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她可不会天真地以为,在这里相遇仅仅是一种巧合。
自此那次雨夜行动失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男人,严格算起来,这应该是他们的第三次见面。
当然,这并不包括上次在孤儿院的门前的相遇。那次她看到的那辆宾土车,事后一查发现车主竟然是他!他是褐色的眸子,显而易见他的血统并不是纯正的中国血统,那么他在新竹那种乡下地方做什么?监视她吗?可看起来又不太像。
紫色,是由冷静的蓝色及热情的红色调和而成,因此紫色兼具了红与蓝的两种特质,时而热情时而冷静,让人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