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梁坐在客栈房间的桌旁,冥思苦想,她在为凝寒宫确切的所在地伤脑筋。
突然,门被推开,忆宵花容失色地冲进来,一进门,就赶紧掩上门,脸色苍白,半天说不出话。
“你怎么了?”叶梁吓了一跳,起身去扶忆宵。
“昔,昔,昔兆默在楼下。”忆宵结结巴巴,显然有被狠狠地吓到。
楼下,昔风云和昔兆默刚刚踏进“喜来”客栈的大门,正巧,忆宵要下楼去买吃食,被从楼梯上生生拦了回来。
昔兆默当日在仁泰宫飞扬跋扈的样子,曾被藏匿在殿外暗处的忆宵看得清清楚楚,忆宵认得他。
真是冤家路窄,叶梁做梦也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只是,叶梁心性疏淡,或许心惊一时,但转瞬已恢复如常,她安抚忆宵道:“别害怕!忆宵,敌人在明,我们在暗。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我们的真面目。只要我们小心应付,不会有事的。”
叶梁一边柔声开解,一边将忆宵扶到桌前坐下,倒杯热茶给她压压惊。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忆宵颤声问道,显得六神无主。
“过一会,你去马棚牵马,我去楼下结账,我们先离开了再说。”叶梁冷静地分工。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估算时间差不多了,便速速拎了包袱出门,分头行动。
叶梁去柜台结账。
“您退房啊!客官,太好了!”小二高兴地说,“刚才有两位公子要住店,可巧我们房间满了,他们说先坐下来吃点东西。这不,现就有房了。”
叶梁心中暗暗叫苦,她火速扔下银两,也不要小二找赎,急急出了客栈门。就听小二在后面招呼道:“公子!公子!有房了!你们快过来看看!”
叶梁加快脚步,店外忆宵已牵来了马,两人飞身上马,绝尘而去。只是她们有些心乱,不免慌不择路。
昔风云和昔兆默草草吃了点食物,听到小二招呼,便起身去柜台。
昔风云任由昔兆默去和小二搭话,自己信步走到店门前,双目随意四处游荡,正觉看的无聊,却不经意一瞥,扫到叶梁飞身上马的背影,不知为何,他忽觉自己心被大大触动一下,“为什么这个人身形如此熟悉?”昔风云心忖,他有些想追出去的冲动。
昔兆默已确认好了房间,回头见昔风云神色有异,便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想去看看!”昔风云回道,话音未落,人已飞出店门,向着叶梁和忆宵策马的方向奔去。
“你这是做什么?等等我!”昔兆默赶紧尾随追出,留下小二一脸茫然。
叶梁和忆宵快马加鞭,不觉间已冲出了闹市区,再往前奔,竟是偏远的河边,河水茫茫,有如天堑。
叶梁和忆宵四目相顾,不知如何是好。
原本昔风云追出去只是一时好奇,但见叶梁和忆宵更放马狂奔,反心生疑窦:“这两人为什么拼命赶路,着急如厮?是巧合?还是……古怪?”
昔风云这么一想,脚下轻功更起,身影如风,居然越追越近,只落在马后二十米开外。
“我们甩不掉了,忆宵,一会见机行事!”叶梁勒住马,严肃地对忆宵说。
忆宵觉得手脚发凉,“小姐,你先走,我拦住他们!”
“我们冷静点,忆宵,一会我来应付!你看到合适的时机,就快逃,逃得越远越好!”
叶梁见忆宵无措状,伏身在忆宵耳边,又低语了几句。
叶梁再抬起头时,昔风云和昔兆默已赶到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