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吹的紧,仁世国王宫的每个人都无心欣赏隐去月光之后的夜空。
纵然一众人,各有心思,双方相持不下。
沈叶慈心中安定,这个中秋夜足以安慰自己。
沈凤箫对于昔风云,眼中珍惜之情溢于言表。她几乎就想伸手去抚摸昔风云的头发,可是眼前仇人就赫然在立,她忍了忍。
箫声没有再响,一众人都有些沉默,每个人都在思忖,是谁?哪位高人有如此能力,让仁世国王宫今天无法兵戈相见。
叶衔之此时得了空,轻声问沈叶慈:“祖母可安好?”
沈叶慈点点头,“我们先离开,再从长计议。”
沈凤箫见叶衔之扶着沈叶慈要离开,不由冷冷笑了:“叶衔之,你来得容易,去却去不得,不如留在这仁世国做你的世子,可好?”
沈凤箫一边说一边推开昔风云,冲着昔兆默说:“帮我留下叶世子。”
沈凤箫说完,拾起刚才叶衔之掉落的宝剑,拿在手中把玩起来,“想不到叶家还有这柄剑,可惜了!”
叶衔之扶着沈叶慈,对忆宵和凌风说:“护祖母先走。”说完,从凌风手中拿过被绿纱裹着的画轴,冲着沈凤箫喊道:“这幅画你想不想看?”
昔兆默正想着如何出手,却见叶衔之手持画轴淡淡定定站在原地。绿纱飘落,叶衔之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笃定。
沈凤箫从宝剑处收回目光,见叶衔之又对忆宵和凌风说:“快走!”
“世子保重!”凌风扶住沈叶慈,拉起忆宵的手,转身离开。
沈凤箫断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就在同时,叶衔之手中的画轴徐徐展开由上落下,在场不仅沈凤箫,就是昔兆默也立在原处动也未动。两个人仿佛中了邪一般,死死盯着那画轴。
叶衔之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画轴的真面目。画轴上画得是秋日里的树叶,画中一位金色衣衫的年轻女子,身披白纱,发丝飘拂,手中握有一只箫。
沈凤箫和昔兆默都识得此画,那个落款有一只鹰的图案,没来由的突兀。
沈凤箫眼睁睁见沈叶慈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此时星光正灿,幽幽暗暗的风中飘着城外烟花的味,有人在仁世国王宫宫墙外燃起了烟花。
那一瞬间,沈凤箫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死了,在另一个世界,那里有自己所追求的一切。这幅画,就是那个世界的。
昔兆默望着叶衔之手中的画轴,竟忘了去追沈叶慈。
昔风云见沈凤箫和昔兆默居然对叶衔之手中的画轴如此反应,心中大惑不解。
昔风云并不想卷入仁世国王宫的内幕。若不是昔兆默,他是真得懒得再次出现。
昔风云见沈叶慈已离开,便对叶衔之道:“你也离开吧,今夜你们不倦吗?”
原来昔风云从来不喜中秋,对于中秋的第二日也是深恶痛绝,他巴不得早点离开,因为他非常讨厌中秋放烟花。可是此时不知是谁,在宫墙外的烟花愈燃愈烈。
“你从哪得了这画?”昔兆默厉声问叶衔之。
“有人让我转告,见了这画,请阁下做一件事。”叶衔之迎着昔兆默的问话朗声回应。
“何事?”
“十天之内请阁下所有人退出仁世国王宫,以往之事,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