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要推开他的。
这句话传入耳中之后,女人伸出的手顿在半空,之后收了回去。
傅东珩见好就收,抱了五秒钟左右松开她,朝宋宅里抬了抬下巴:“进去吧,晚上早点睡。”
“嗯,再见。”
“明天见。”
宋思瑜转身进了别墅。
身后的男人,看着她进玄关门,才重新上了驾驶座,将车子开了出去。
……
第二天。
宋思瑜还没有等到傅东珩。
沈文君先过来了。
她很意外,但又觉得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对方算计中宋股份没有得手,还被抓进看守所,心里没点情绪波动想必也不正常。
只是她一个人冲到宋宅,能干什么呢?!
难不成真如傅东珩所说,她觉得自己苦心经营二十多年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要拿她这个受益者出气?!
沈文君进客厅的时候,别墅里有几个佣人正在打扫卫生。
宋思瑜觉得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至于有太过极端的行为,自己又刚好有账要跟她算,便让她在沙发上坐了。
沈文君面不改色地落座,盯着她开口:“再过半个月是你二十九岁生日。”
女人看着她,掩去眸底的意外,淡淡笑着:“沈女士说这话听着好奇怪,你马上要跟我父亲离婚了,难道还打算给我过生日?”
后者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你还不知道吧?我跟你父亲是在你母亲怀上你的时候认识的,算起来,到你生日的时候,也有三十年了。”
宋思瑜眸色微顿。
这么多年她一直知道宋鸿儒是婚内出轨跟沈文君勾搭上的。
可她从来不知道——
他出轨的时间竟然是在母亲孕期!
还没有来得及生出更多情绪,沈文君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苦心经营三十多年,从一个重男轻女的农村家庭逃离出来,费尽心机攀上你父亲,嫁到江城第二梯队的豪门成为宋太太实现了阶层跨越,到头来因为你爷爷的一句话,我和我的女儿什么都得不到,凭什么呢?”
“早在你跟我父亲领证的那天起,就该知道中宋永远不会属于你。”
“我以为人心是肉长的,我以为那个死老头子早晚有一天会看到我的好,会喜欢小雅!可谁知道他冥顽不灵,你父亲又愚蠢不作为,我谋划了这么多年,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的女儿连和从前一样的生活都保证不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是满腔怒火的,更是遗憾不甘的。
就算宋思瑜从前不知道沈文君是害死她母亲的凶手,她都是讨厌这个破坏自己家庭的第三者的。
更何况如今,她知道了。
所以她一点也共情不了沈文君,只觉得她贪得无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