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真的很怪,他至少披着晨褛,遮住了赤裸的精壮体魄,但是她没有耶,就这么赤裸着身体任他打量,她双手徒劳无功的想遮住什么,却又什么都遮不住。哦,她想在床上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别害羞。”他笑着安抚,望着她的眼神不带有情欲,只有怜惜。“在经过昨夜后,你得适应随时有我在身边──即使是赤裸的时候。”
“我……我知道。”她尴尬低应。昨晚是她主动,现在再这么害羞好像有点奇怪。“只是,我……一时之间……”
“我明白,别紧张。”他安抚她的无措。“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会慢慢习惯的。”
“很多时间?”她小心的反问。
“你不会以为经过昨夜之后,我还会让你离开我吧!?”他笑着回答,一边打开一罐不知名的东西,掏出一些开始往她身上抹。
“这是……”
“退青紫的药膏,可以让你舒服一些。”他的手,轻柔地抚着她的肌肤。
药膏清清凉凉的,还带点淡淡的香味,加上他温柔的举动,她闭上眼,舒服的不想拒绝。
可是,他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泽也,你为什么会有这个?”该不会,他常常替别人擦……
她摇摇头,不会的,泽也不是那种男人。
“你在摇什么头?”他扶正她的脸。“我练过武术也一直有运动的习惯,所以家里就留着一些需要的药。”
“噢。”她低应,差点误会他了。
帮她擦完药后,他将药膏放在一旁,双手撑在她身旁,身体倾向前占据她上方的空间。
“若菲,昨晚……为什么那么做?”
“我……”她低吸了口气,小声回答:“我喜欢你。”她昨晚就说过了。
“除了这个理由呢?”
“还……还能有什么理由?”
“你不是那么随便的女孩子,为什么却肯将自己交给我?”以她的条件,裙下拜臣必定不少。
“因为……就是你啊。”她伸手搂向他颈后,将脸埋在他胸前。“泽也,不要怀疑什么、也不要问我太难的问题。或许我有些冲动,但我不会拿男女之间的事开玩笑。我喜欢你,就只有你。你让我觉得自己可以完全的相信你,把一切都安心的交给你,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我只知道,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我不要失去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若菲……”他抱她坐在自己怀里。
他想听到什么答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一个人独自活了三十二年,他一直过得很好,也从没有与人亲近的习惯,但一遇见她,却立刻打破了这个惯例。他不好管闲事,偏偏舍不得见她无依的在机场发愁。她对他,何尝不特别?
“泽也,你后悔了吗?”她误会了他的沉默,眸光黯淡下来。“你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的,你不必娶我,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他点住她的唇。
“别胡思乱想。谁说我不必娶你?你是我的人,只能嫁给我,不许你有别的念头。”他第一次展现出温尔表面下的霸道。
对于这个屡屡牵动他心的女人,他娶她,是娶定了。
“你真的要娶我!?”她像是不信,眼神却因为他的话而慢慢绽放出光采。
“对。”他再肯定不过。“若菲,嫁给我,不许拒绝。”他加附注。
她忍不住笑了,轻捶了下他的肩。
“哪有人这么霸道的。”她嗔道。
“说‘愿意’。”他坚持要听到她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