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祁斯年点了点头:“都是因为战乱无家可归的人。他们从海上进入欧洲,意大利是里突然出现一个错位和弦,顿时让整个小节都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esp;&esp;堵车带来的焦躁感瞬间褪去,剩下一种跃跃欲试的刺激感。
&esp;&esp;祁斯年看着他的表情,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意来。他开车的时候会戴上一副玫瑰金细边的眼镜,大概是在鼻梁上架的时间长了不太舒服,他把眼镜摘下来,揉了揉鼻梁。
&esp;&esp;随后开车转弯,沿着来路返回城市中去。
&esp;&esp;这种新奇的兴奋感在下车看到漫天晚霞时达到巅峰,却又在旅馆前台略带歉意的表情里戛然而止。
&esp;&esp;“抱歉,先生,我们只剩最后一间房间了。”
&esp;&esp;白朗先是有些错愕,之后立刻看向了祁斯年,心脏忐忑不安地跳动了一下。
&esp;&esp;跟他们一样返回这里的人有不少,很快把这个海边小城的旅馆住满了,这已经是沿途【28】止疼药
&esp;&esp;他们原本是出来吃晚餐的,结果遇上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esp;&esp;等回到房间后,白朗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不说话。
&esp;&esp;祁斯年叫了披萨,去前台取了外卖又上来,告诉白朗,前台说引发乱的人已经被移交警方了。
&esp;&esp;白朗愣了一下,问道:“是难民吗?”
&esp;&esp;祁斯年回答:“目前还不清楚。从他说的语言来看,多半是的。”
&esp;&esp;白朗沉默了一会儿,想到那些无家可归的人觉得可怜,但回想刚才的画面又觉得生气。他拉起祁斯年的手看上面已经结痂的血痕,气愤地说:“不管怎么样,你是演奏家,你怎么能用手去挡呢?”
&esp;&esp;祁斯年说:“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esp;&esp;白朗立刻抬头看向他:“首席,我不是这个意思。”
&esp;&esp;祁斯年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一下。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两道浅浅的呼吸声,白朗觉得有些别扭,用力吸了一下鼻子,说:“反正你以后不能这样了,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手有多珍贵吗?”
&esp;&esp;祁斯年换了个姿势,看着白朗的脸笑了:“多珍贵?”
&esp;&esp;“一百年才能出一双这样的手好不好!”白朗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补充道,“上个世纪是海菲兹,再上一个是帕格尼尼。”
&esp;&esp;祁斯年听了,微笑着问他:“我有这么厉害?”
&esp;&esp;白朗抿了抿嘴唇,低头轻声说:“反正在我心里就是这么厉害。”
&esp;&esp;祁斯年简单“嗯”了一声,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小桌子上,说:“谢谢你的夸奖。这么珍贵的手帮你点的披萨吃吗?”
&esp;&esp;白朗放下了手里的手机,看了一会儿,才站起来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