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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2页)

“我已经知道了。”

“不是猜到了,而是知道了。看来你确信自己是正确的。”

“我确信。”她又把话题拉了回去,“你是担心在宫里露面不安全吗?那你还来?”

“这个不用你费心。不摘面具只是一个习惯而已。”

“是吗?那你上朝的时候也戴着它吗,御史台的御史令雍大人?”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身躯微微一震,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恶作剧成功的快乐。这种快乐如此陌生,立刻让她在心中反省起这种情绪,以致于面上的笑意也变得有些诡异。

仰溪只知道柳保宗被人送到芜州交给了芜王,并不知道那人是谁。而她在朝中勋贵之中犹豫再三,不敢肯定他的身份,直到她进入密室,看见了当年的大司空雍氏为柳任求情的奏本,才最终确定。

“你怎么猜到的?”

“并不难,至少,不像你想的那么难。”绝颜扭过头看着他,眼带笑意,“一定要我说出来吗?”

她终于扭转了劣势,可以和他真正面对面的交谈。之前他如迷雾笼罩的夜空,现在迷雾已经散去。

纵使这片天空仍然漆黑一片,那也是无所谓,她自己,也是一个藏身于黑暗中的人。

“洗耳恭听。”他早已恢复常态,语气冷淡。实在听不出有什么恭听的诚意,不过绝颜却知道他淡然态度后的坚决。

“令尊是先祖父的旧识,你又承认自己被朝廷所忌,自然要从朝中的开国勋贵中去找。”

“天将柳任出身江湖,也许是某个江湖朋友呢。我只说过我的确被朝廷所忌。江湖上的大家,也一向深为朝廷所忌。”他静静的反驳。

“有你这么深知宫闱的江湖人士吗?”

他闭口不语。

沉默是金,这个受教的态度还不错。

“再来,世家勋贵的子弟当中,身形、声音、气势三者皆能及得上你的,你自己认为又有几位?”她在宫中认路受罚时已经见过了那几位被她怀疑的对象,只是不能肯定。但是她要让他相信这一点,要让他相信她是经过推理得到的结论,而不是别的什么途径。

如此迅速的破解了他的身份让他惊讶。这也是他在她面前情绪最外露的一次。就是要在这个时机,打击他的自信,卸去他的面具,同时告诉他,她够资格和他合作,完全平等的、沟通良好的、真正的——合作。

所以,她会让他对自己的推理心服口服。

“你不可能在宫中见过没带面具的我。”并没有激烈的否认,只是冷冷的道出事实。

“今夜之前我的确没在宫中见过你,但是我见过其他人。”这也是事实,所以她说得理直气壮,尽管她不是靠这些找出他的。

“虽然不多,可也并不是没有。” 他默认了她的理由,自动接回上句。“可是,即使你见过他们,在不知相貌的情况下又怎么知道我不是他们中的某人呢?”

既有知人之智,又有自知之明。绝颜在心里为他加了一分。

他对自己的评价很是中肯,不会妄自尊大,也不会妄自菲薄,更不会忽视任何可能的对手。这个人好像永远都可以这么冷静,对自己也可以冷眼旁观。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要得起什么,为了那些他又该付出什么,所有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就因为这样如今他才能身居高位游刃有余吧,也才够格作她的伙伴。

绝颜一面感叹,一面在脑中搜索着可以搪塞过去的依据,神态从容不迫。

“这是最后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她笑得有几分神秘, “据我所知,世家子弟可以和你相比的只有三位。一个是大司徒韩咎的孙子,现任宫里侍卫统领的韩至泓;一个是大司马凌湛的爱子,常常进宫给凌太后请安的兵部侍郎凌静霄,还有一个,是定国公景肃的孙子,纳言台的侍郎景知远。

其中,父亲已逝的又只有两位,韩至泓和景知远。你想知道在你们三个人中我是怎么把那两个人排除的吗?” 她故意用话拖延时间,好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纳言台是帮助皇帝审核奏本,提出建议的机构,可以每天出入宫廷。所以虽然侍郎只是正三品的官员,纳言台的侍郎之职却是被诸位显贵所看中的位子,就是因为它能常在君侧,便于揣摩圣意。

他的眸中清楚的闪动着疑问,绝颜的笑意更浓,现在的他,终于也有些情绪化了。脑中灵光一闪,忆起他教自己抚琴的情形。

“因为你身上的气息太干净了。那两个人则不是。所以我知道你不在他们之中。”绝颜松了口气,继续说下去,“水至清则无鱼。你身上固然没有可以辨别的香味,但是,过于干净的气息本来就是一个标志,不是吗?”说完,她对着镜子开始梳理长发。

这一次,再无疑问。

他沉默了一会,忽然伸手取下了面具。

室内烛光摇曳,一片寂静。

绝颜的笑容凝固了,怔怔的看着被烛光映入镜中的面容,手还停在梳发的瞬间。直到木梳从一直保持握梳姿势的手中滑落,她也没有把视线从那张面容上移开。

第十二章 镜台剪烛共夜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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