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衣服上沾满了血迹,灰头土脸,神色痛苦,应当是被南越使团的人马给撞了!
而一名女童正趴在他身上,失声痛哭着,楚楚可怜。
“黎将军,这是怎么了?”
陈龄士跑到南越使团那魁梧将领身边,轻声询问。
“我大越使团入你京城,区区一个贱民也敢拦路?”
南越将领黎坦仰着脸庞,语气嘲弄。
斜睨了眼陈龄士,向躺在地上的布衣百姓挥了挥马鞭。
“陈大人,这贱民敢挡我们的路,那我们只好踏着他前行了!”
听到此话,陈龄士脸色顿时僵住。
他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布衣百姓,那人还在有气无力的惨呼着。
而那人身边,小女孩正嘶哑的哭喊着,楚楚可怜。
要是就这般踏过去,这一对父女只怕要惨死街头了!
“黎将军,请您高抬贵手,我们这便将他们挪开!”
孙重楼连忙凑了过来,连忙嘱咐一边随行的鸿胪寺侍卫。
“慢着!”
然而,黎坦却慢悠悠的挥了挥马鞭,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这贱民触怒了我的爱马,不踏着他过去,有损我大越盛威!”
“这……”
陈龄士咽了口唾沫,脸色越发难看。
南越使团这是铁了心要给大盛朝廷一个下马威啊!
他当然知道,南越使团这一举动,就是要向大盛朝廷彰显威风!
眼下要踏着人过去更是如此。
就是要逼得大盛骑虎难下。
可他们又能如何?
大盛军力本就弱于南越。
如若不然,一个小小的将军,怎么敢如此放肆?
孙重楼袍袖中的拳头忍不住紧紧攥起。
触怒了他们的爱马?
在大盛京城,百姓的性命难道还比不得南越的一匹马?
这是何等羞辱?
然而,黎坦早已不再理会陈龄士,反而向身边的一名兵士扬了扬下巴。
“金陶,北盛贱民触怒了你的爱马,就由你先行踏过去!”
“是!”
那兵士得意的应了一声,扬起马鞭,就要冲撞过去。
“不可!”
孙重楼实在按捺不住,出声阻止。
“嗯?”
黎坦双眸一眯,瞥向孙重楼。
整个人好整以暇地坐在马匹上,满脸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