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猩红的世界中。白绯世略感无趣地独自坐在倒塌的骨山上,试图用手边零碎的骨头拼出一架完成的尸骸。
黑色的斩魄刀就被他随意地插在一旁的骨堆上,他没有骗绯世,他真的挺喜欢这把斩魄刀的。
当然,这是看在这把刀能被自己玩很久还不坏掉的情况下。
碎骨边立了一柄带有坑坑洼洼剑刃的破损太刀,尾部的白色缎带随风飘扬着,似乎在诉说过去的辉煌。
这是他曾经砍到卷刃的那把,被他立在这里当作纪念。
它是个绝佳的听众,无论自己说什么它都不会反驳,只会默默倾听。
比那群叫嚣的野蛮生物好太多了,所以他好心地帮那群野蛮生物已经永远在这个世界闭上了嘴巴。
原本这座骨山上还有他花了很长时间拼成的一把椅子,可惜在和绯世的对战中被余波损毁了。
所以他现在不仅要拼一个装饰用的骨架还要额外拼一把椅子出来,或许在费点时间弄出一张床更好。
这些工作都需要他一个人完成,所幸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这个鬼地方的所有活着的生物都被他杀光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多长时间才完成的这一成就。
只知道不停地挥刀,即便卷刃也不曾停息。
武器断裂了就用拳头,就用牙齿,所有能够杀死敌人的东西全部被他利用起来,直到面前再无一个能够站起来的生物为止。
而绯世来时看到的路边的白骨都是他的杰作,就连骨山都是他闲着没事的时候一个人垒起来的。
毕竟你不能指望这个破败的世界能有电视、wifi之类的娱乐设施,想看世界杯更是不可能。
以至于从很久以前他就处于一个无聊的状态,所以在知道“自己最好的伙伴”的到来才会让他如此地兴奋。
他很庆幸自己在这么无聊的世界中还能保持清醒没有疯掉,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啊对了,还有几天前突然多出来的“室友”,勉强也能算是他的聊天对象,他很喜欢对方某种状态下的性格,很对他的胃口。
“!”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白绯世又不小心把手中的肋骨弄断了。
由于和绯世战斗的缘故,这附近的尸骨明显有些骨质疏松,质量简直呈指数型下降,他要考虑是否要去更远的地方找些骨头过来。
“啊啦~白先生,你是想把杀掉的人‘恢复’成原样吗?”听起来很温婉的女声从他背后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些许寒意。
“我亲爱的房客,如果你能帮我建造一栋房屋我会很感谢你的。”白绯世咧着嘴没有回头,“这个世界只剩你和我了不是吗?”
“请容许我拒绝,对于一个能把我名字叫错的人我不想帮忙。”
“不怕我砍了你么?”
“你是指用那个吗?呵呵~”女人捂着嘴轻笑,眼神瞥向立在一旁的斩魄刀。
随后她意有所指地说道:“我以为你会杀了他呢,你也有失手的时候?”
她指的是白绯世在贴脸放大的情况下仅仅将对方“划破层皮”这件事。
听到对方的疑问,白绯世依旧在拼装手中一碰就碎的骨头,不过这次换成了腿骨。
“无聊的世界终归需要些乐趣的存在,我可不想这么快就失去自己的‘伙伴’。”
“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吧,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