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该同众鬼一样躺下,让出舞台给今朝与秦九酝秀恩爱。
“这儿!”
然而秦九酝并无一丝一毫的旖-旎缱绻心思,瞧今朝适才那一招再度辟出一条胡同,就忙拽着任长颖拐进去,面无表情地急驰着依然不忘时刻环视周围。
没有!
什么都没有!
等等!
一盏烛光遽然映入秦九酝漆黑的眼睛,一道凄凉高亢的曲调幽幽在小巷里飘荡;可歌咏的女子像多天没饮水润喉,声音嘶哑非常,致使本应是悦耳伤感的音乐,唱得尖锐的要划破人耳膜。
但没关系!
秦九酝欣忭地盯着不远处呈现的一扇青漆大门——此歌落在她耳中,就是天籁!
“救星啊!”任长颖显然也这么认为。
两人抢步上前,秦九酝负责开门,任长颖殿后。
门未拴,秦九酝全力一推,青漆门便轻松敞开一条缝,她亟亟迈过门槛,一手按着门沿,冲任长颖道:“进。”
“欧拉。”
任长颖转身入门,正想同秦九酝协力关门之际,一柄泛着银光的短斧劈来,她神情一厉,快速伸手进衣内,拿出黑色的枪-支,对准持斧者的脑袋就是一枪!
子弹的惯性令鬼倒退几步,刚好阻拦了其背后的众鬼。
秦九酝趁机一推,将门关严,拴住!
“哎呀我的妈……”
任长颖嘟哝,气喘如牛地叉腰回身,警惕打量她们开启的新地图。
此是一个院子,种满了桠杈秃干的大树,几十米外矗立着一座精致的青漆楼房,一间以稻草潦潦搭建而成的马棚和屋舍毗邻。
由于受虚像影响的缘故,现在马厩里正有一名书生打扮的男子,压着一位柔弱貌美的姑娘共赴极乐……
男子还有怪癖,喜爱用马鞭陆续打在姑娘脊背。
“真是狐狸精啊!”
“哈哈!不这样又怎会在青楼内呢!”
“史兄,你玩完借我解解火呗!”
“也别忘了我啊哈哈……”
两名同是书生装束的男子在外围观着,嬉嬉笑笑地以言语侮辱姑娘。
他们脚下踩着一位穿粗布衣的男人闻言挣扎地更激烈,咒骂道:“你们畜生!你、你们妄为读书人!”
“瞅瞅……”马棚中忙乎着的史兄狠狠挥下一鞭,凶横地擒着汇满泪水的姑娘下巴,强迫她转头望向粗布衣男人,“龟公多心疼你哈哈哈!心疼一只妓!”
三书生放声大笑。
“给我安分些!”史兄的同伙踹了粗布衣男人一脚,让原本爬起了些许的男人又度摔回地面,啃了一嘴的土。
卧草!
秦九酝背靠大门,岔着腿半蹲半坐在地板,巡视周遭的目光触电般收回,甚至忘了维持冷酷形象,倏然抬起一手捂住俏脸。
无名指的玉戒泛起一道青烟,秦九酝唯恐今朝误会,抢先解释:“我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