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将挑衅的羂索看的一愣,那眼神里不是在宣战,而是已经确定了他的死期一般。
“不愧是我的宿敌啊。”
只是面前的青年越是这样,羂索便觉得越是兴奋。
快一千年来,还没有几个人能认出自己的伪装,甚至能够杀了自己。
但是面前的青年却可以做到。
“不过我确实很好奇,五条悟真的让你离开五条家了?”
羂索一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另一只手的手指微曲,敲打在桌面上,看向威兹曼,玩味道:“这可不像那个小鬼的作风,你是做了什么吗?”
他可没有忘记,自己还是宫野千晃的时候,那位六眼之子每天都要向他宣誓般的告诫道:威兹曼是五条悟的老师,而他是威兹曼唯一的学生。
他甚至怀疑是五条悟失忆了,不然这么会就这么简单的放威兹曼离开。
“你太好奇了,羂索。”
听到五条悟的名字,威兹曼的心一紧,面上平静的看向羂索,手指晃了晃,接着指向女人的肚子,“你只要知道你今天还活着,是因为这个无辜的孩子,仅仅是如此罢了。”
“这样的话,我还真应该感谢他啊。”
听到威兹曼口中明晃晃的威胁,羂索丝毫没有慌张,反而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
“香织。”
两人的话语交锋之际,虎杖仁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里,他快步走过来,在确认虎杖香织没有任何问题后,防备的看向威兹曼。
见男人提防着自己,威兹曼无辜的耸了耸肩,起身从虎杖仁的身边经过时,停下脚步,看着坐在座位上,笑眯眯的支着脸的羂索,又移到了虎杖仁的身上,语气平淡但是却让听的人足够惊讶,“你知道她不是虎杖香织吧?”
“所以呢?”
虎杖仁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琥珀色的眸子里面没有半点的惊慌失措,反而是冷静的瞥向威兹曼。
今晚这位及川先生的演讲,他也听了。
确实是场十分难得且令人侧目的演讲。如果抛去隔在二人中间的香织,虎杖仁相信自己会和这位及川先生相处的很好。
可惜隔在两人中间的,是香织。
在看到虎杖仁的眼神的时候,威兹曼也愣了一秒,那么坚定充满执念的眼神,是因为想守护自己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吗?
他见过那种眼神。
是在自己看着姐姐死在怀里时候的自己,是自信的告诉自己会成为最强咒术师的五条悟以及许下承诺绝对要成为勇敢的胆小鬼的津岛修治。
或许说未经他人之苦,莫提他人之事。
也正是因为这么强烈的执念才会吸引到羂索的注意力吧,威兹曼叹了口气,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好整以暇的坐在座位上的羂索只见威兹曼在男人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一踉跄,手扶住了座位。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下意识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我们会再见的。”
威兹曼站在男人的身后双手插兜,微微歪头看向羂索,冲他轻轻的挥了挥手。
最后的那句话仿佛是因为鉴于虎杖仁在场的原因,只是用口语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