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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新丁,其实也都是在军中打混多年的老兵油子了。
可是此刻,就算是再老的兵油子,在这不到二十个亮甲汉子面前,也能感觉到那种来自骨子里的骄傲和彪悍。
甚至是——不屑。
对,不屑!
就是那种:老子天下第一的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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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有经验的老兵,已经交头接耳地议论开了。
一个自认把从军之道摸得门儿清的老兵道:“这一身铠甲是真够拉风,这是啥甲,咋连个缝儿都没有?”
有人接道:“没见过,听说是新甲,要军都统以上的官职才给配,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呢。怎么人家都穿上了?”
又有人道:“别的不说,这几位不好惹啊,。一看就是上过战阵,见过血的狠人!”
这时,神威营过的兵撇嘴看了一眼聊得正欢的几人。
“你们要是在广南昆仑关下的血水里滚上几滚,也能穿上这身宝甲!”
“!!!!”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就是在广南,只凭一营,就把侬智高的五千大军打得没脾气的邓州营?”
那兵凝重地看向站在最前方的十九个铮铮铁汉。
“现在,叫阎王营了!”
“切!管他娘的什么营?听说这吃的好,饷也足,俺才来的。吃粮拿饷,别的爱咋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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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怀玉与兵部的人做完交接回来,见两千来人撒趴趴地立在校场,也不多说。
行到曹满江身前,“训这些南瓜,老哥比我有经验,你先说两句吧。”
曹满江也没在这么多兵面前训过话,有点露怯,“我都退下来了,你是厢头儿,你来吧。”
杨怀玉不依,“让老哥来,就是要让你这个邓州营的魂儿,来给他们上第一课的。来吧!”
“那让大郎来。”老曹把露脸的事推给了唐奕。“大郎才是邓州营最初的魂儿。”
唐奕一推手,“你行不行啊?我一个书生,合适吗?”
“合适!”
老曹说什么也不出这个头。
主要还是,看到自己带过的那一营不但没散,反而壮大到这个地步,老曹激动的有点说不出话来。
杨怀玉看向唐奕,“要不,大郎来说两句?”
唐奕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老曹,“怂货,我来就我来!”
腾的一下蹿上高台,下面的兵一看,上去的是个儒衣白面的读书人,不由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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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清了清嗓子,心说,给这帮大老粗讲讲还是头一回,说点啥呢?
想了半天,“都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