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阿齐斯提出三家瓜分东罗马的盟缔之时,唐奕就生出了这个念头,绝不能让阿拉伯人摧毁那座城市。
所以,君士坦丁堡,他势在必得。
“。。。。。。”
曹佾一阵无言,他知道,唐奕心意已决,谁也阻止不了,他开始了一场豪赌。
可是,包括设计赌局的唐奕在内,谁也想不到,这场豪赌的成败并不是地中海角落里的君士坦丁堡,而在于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大宋西北小城介休。
。。。。。。
介休位于太原南面,距离西北重镇太原不到三百里。
这里所以被世人所熟知,概因这个不大的西北古镇人杰地灵,出过两位大能贤士春秋贤臣介子推、东汉大家郭泰。
再加之,当朝能相文彦博亦出身介休,使得这座千年古城更添荣光。
且坊间传闻,城南十里的介山脚下那处梅居的女主人,乃是大宋栋梁唐子浩的红颜知己,更为介休平添几分传奇色彩。
而此时正值盛秋的介休,又有谁想得到,它会决定大宋,乃至整个世界的命运呢?
。。。。。。
从太原而来的管道上,二十几个骑士恭维着两辆马车,踏尘而来。
进了介休城,这些人也不见停留,却是穿城而过,直奔城南的介山而去。
前车之上,一中年汉子与一少年人并肩而坐,默默无言。
外人可能以为这是一对父子,其实却是恰恰相反,二人不但没有血脉关系。而且,稳重自若、闭目娴静的反倒是那少年。
那中午汉子却是一脸的心浮气燥,好似生了痔疮一般,动来动去,看什么都不顺眼。
掀开车帘,远见前方山势起浮,显然介山就在眼前了。
中年汉子长出口气,心说,终于颠簸到头了。
可回头看了眼后车,立马又不高兴起来。
“哼!”猛的甩下帘子,对那少年抱怨起来。
“嘉彦这回是何居心?魏国公那老匹夫为何与我等同行!?”
“嘉彦”二字听上去亲切,可却是直乎名讳,甚是无礼。
韩嘉彦眉头微微一皱,心说,你不客气,我也没必要和你客气。
“宗球遁出京师,到西北来散心,又怎会绕过老国公的庇护呢?”
安慰道:“都是陈年旧事,也该放下了。”
哪成想,对面的赵宗球关心的却不是这句。
眼睛一瞪,“谁说某是遁出京师!?”挪了挪屁股。“某家只是在京中呆的烦了,出来透透气。”
“。。。。。”韩嘉彦不接,心里却在暗自嘲笑。
秦家瓦子里得罪了唐子浩,要不是怕人家报复,你会跑到西北来?
懒得和他计较,“出京也好!父亲独自进京,却把嘉彦留在西北,就是因京师乃虎狼之地,呆久了并无好处啊。”
“嗯。”赵宗球点着头。“是没啥好呆的。”
“不过。。。。”撇着大嘴。“出来玩就玩,干嘛非往这么个弹丸之地跑?”
他到现在也不明白,据说太原附近也有不少名胜景致,为什么偏偏跑上几百里路,到这介山上来寻乐子。
掀开帘子又看了一眼,远远看去,景致倒还算别致,但是特意跑一趟,却是多此一举了。
韩嘉彦却是没为其解惑,说了这憨货也不懂,反而添乱。
只等到了地方下车,带着他胡乱在山上转一圈,添两首馊词应付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