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居一边的柳随云心中一阵迷茫,秦宝宝怎么看都是一个小孩子,自己怎会栽到他手中呢?
早已听说过秦宝宝的名字,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在三大势力保护下不知深浅的稚童,见他的样子,也是如此,为何却有那么高明的计策、演戏天才呢?
柳随云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他忽地想起江湖中的一句俗语:“女人、老人、僧侣、小孩都是江湖中最难缠的人物。”这些人既敢闯江湖,就一定有过人的本领。
看来老话都是有道理的,柳随云后悔自己小看了人。
轻视对手就等于自杀,这个道理真是对极了。
柳随云叹了一口气,转目望向河岸。
河岸,明月在天,清风穿林,河水悠悠,似在低低地吟唱。
一看到秦宝宝,卫紫衣就从心里开心,一看到秦宝宝可爱的笑容,卫紫衣又怎能不笑?
宝宝终于长大了,已不再是一个只会胡闹的稚童,秦宝宝的这个变化,卫紫衣感到很欣慰。
但同时,一丝失落感又涌上了他心头,宝宝一长大,是不是还会再像以前那样依赖自己,自己会不会失去秦宝宝呢?
他无法想像失去秦宝宝后该怎样生活,卫紫衣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脸上却笑道:“宝宝,这件事你干得当真漂亮。”
听到卫紫衣的夸赞,秦宝宝可比得到什么都开心。
和卫紫衣一道来的席如秀自然不放过这大拍特拍的机会,抢着道:“我早已说过,我们的秦宝宝要嘛不闯江湖,一入江湖就会干出大事来。”
秦宝宝嘻嘻笑道:“席领主,你以为你大拍我的马屁,我就会饶了你吗?哼,作梦!”
席如秀只有苦笑,自己实不知秦宝宝为何那么看得起自己,总是和自己作对,见到别人,秦宝宝有时还不怎么样,可是一见到自己,总是要和自己作对。
苦笑之余,他真不知该大哭三声,还是该大笑三声才好。
卫紫衣轻叱道:“宝宝,不可对席领主无礼。”
见卫紫衣只是形式上叱责,秦宝宝当然不会理会,拉着席如秀的衣袖,笑道:”席领主,我知道你不会介意的,对不对?席领主最喜欢我了,无论我说什么都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在秦宝宝一双闪动着精灵古怪神色的眼睛注视下,席如秀哪敢说半个不字,赶紧喏喏连声,道:“对,对对。”
看到秦宝宝还和以前一样顽皮,卫紫衣反而觉得很开心,宝宝还是没有变,秦宝宝就是秦宝宝,永远是调皮可爱的代名词。
他们这是在温正豪的府邸,温正豪正设宴招待卫紫衣和席如秀、方自如。
有秦宝宝和席如秀在场时,别人为了独善其身,自是不敢插嘴。
卫紫衣皱了皱眉头,道:“阴大执法怎么还没有来,莫非对手很硬?”
席如秀道:“大当家放心,老阴的手段你还不了解吗?在他手下,谁敢不开口?
方自如却道:“这一次却不一定,因为柳随云和他的同伙都不是普通人。”
正在这时,阴离魂沉着脸走了进来,他本就是一副阴沉古板的阎王面孔,这一次更阴沉得可怕。
一看到这张脸,席如秀就明白阴离魂遇到了“钉子”,便不失时机地,讥笑道:“看来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吃阴大执法的那一套,也有骨头硬的。”
阴离魂不理席如秀,径直走到卫紫衣面前,沉声道:“大当家,有一点麻烦。”
“哦?”卫紫衣扬起了眉毛,阴离魂追随他多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忧愁,看来对手还真不简单。
阴离魂皱了皱眉头,道:“他俩好像受过一种特殊的训练,无论多重的刑,他们都可以忍受。”
席如秀“哼”了一声,道:“自己没本事却不敢承认,我不信世上有可以忍受得住酷刑的人。”
阴离魂淡淡地看了席如秀一眼,冷冷地道:“如果一个人可以随时昏过去,那么一切酷刑带来的痛苦他们都感受不到,这样,一切酷刑也变得毫无用处了。”
卫紫次微感惊异地道:“你是说你一用刑,他们就会莫名其妙地昏过去?”
阴离魂沉声道:“是的。”
卫紫衣皱了皱眉头,沉吟道:“这两个人不简单,看来想要知道真相就必须用特别的方法。”
正在这时,一个“金龙社”的弟兄急匆匆走进大厅,他的神情虽然着急,但脚步并不显得慌乱。
这人正是阴离魂手下的儿郎,阴离魂见他走来,立刻问道:“出了什么事?”
紫衣儿郎道:“柳随云的同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