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骨头断裂的声音,那持索人只不过被打得松了软索,倒退了几步,后脑撞在持棒人的脸上,持棒人被撞倒的同时,他也倒在了地上,口中鲜血狂喷。
这一拳,打碎了它的内脏。
张子丹用足一勾,掉到地上的狼牙棒已在手中。
此时,席如秀又打倒了两个人。
六个人虽然面对许多敌人,脚步却并没有停留。
前有席如秀,左有张子丹,右有马泰,后有战平和王首领,秦宝宝舒舒服服地夹在中间,别人的刀剑落不到他头上,他也无法去打碎别人的脑袋。
他只是兴致勃勃看着冲过来的人一个个像金山银柱般地倒下,“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秦宝宝可不是一个自甘寂寞的人,别人打得热火朝天,他也不能闲着,他的银钩已取了出来,瞧谁不顺眼就抛过去,丝线缠住别人的脖子,正好送上来给张子丹或马泰补上一拳。
席如秀已夺了一把刀,马泰也夺了一把大砍刀,再看身后的王首领和战平,早已从空手变成持刀,刀光一闪,必有鲜血溅出来。
战平号称“杀无赦”,果真是杀手无情,每一刀挥出都是拼命的架式,好像这一刀砍去,自己也不想活了似的。
结果敌人去了脑袋,他倒活得好好的。
人群立刻被冲开了一条血路,前面的院门已然在望。
忽听一声忽哨声,院门大开,一群白衣剑手冲了进来,不多不少,正好十个人,加上原先冲进来的人,院子中的敌人已多达三十个。
院子虽然大,此时也好像全是人,只见刀剑齐闪,杀气已透九霄云外。
席如秀杀得性起,已不去看对手的相貌,看到是陌生人,就是一刀。
一条人影一闪,冲到席如秀面前,席如秀想也不想,挥刀急砍此人的脑袋。
那人挥剑一迎,“当”地磕开席如秀的刀,席如秀不禁吃了一惊,从地下室冲到这里,没有人可以接住自己的一招,不想此刻倒来了劲敌。
那人白衣长剑,面目阴沉,不但挡开了席如秀的刀,而且立刻开始反击。
席如秀忙回刀挡开,白衣人长剑一抽一挺,又斜斜地削向席如秀的右臂,席如秀向左急闪,剑从肩部滑开,却巧妙地一弹,刺向席如秀的后颈。
席如秀一连让了三招,竟然无从反击,不由大呼道:“他妈妈的,倒是个硬手!”
骂归骂,出招却也小心万分,白衣人剑光闪动,席如秀连换三种身法,竟只有挨打的份。
“银狐”席如秀身经百战,哪里受过这种气,按照常理,他早该发火了,可是”银狐”
毕竟是“银狐”,狡滑得很,他的刀忽地高举,好像准备用一招“力劈华山”。
“力劈华山”是高手对付武功较弱的对手使用的,一刀劈头盖脸地砍下去,往往能先声夺人,一举歼灭。
可是此招破绽较多,刀身上扬时,手臂也上扬,必然造成胸膛空门显露,所以对付武功较高的对手,万万不可用此招。
果然,席如秀手臂一扬,白衣人的剑就中宫直进,疾刺席如秀的心脏。
这可中了“银狐”之计,席如秀身体忽地侧过来,剑锋平平地从衣服上擦过去,而席如秀的刀已斜削下来,白衣人的半片脑壳飞上了半空,后面的秦宝宝看了,惊叫一声,捂住了眼睛。
席如秀早已看出,白衣人武功虽不弱实战经验却少,所以用诱招杀了白衣人。
他杀了一个,张子丹也击碎了一个白衣人的天灵盖,可是剩下的八个白衣人已展开游斗,将六人包围起来,他们的武功本就不弱,此时又采取守势,一时之间,席如秀等人倒也无计可施。
白衣人为第一层包围,其余的人分成两层、三层将席如秀等人紧紧围住。
“吱呀”一声,楼上的一扇窗户打开,左燕留羽扇纶巾,出现在窗前。
他洋洋然往下一望,冷冷地道:“席领主,张领主,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席如秀破口大骂道:“龟孙子,下来和大爷大战三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