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如秀第一个道:“发生了什么事?咦,李明臣,多日不见,怎变成这个样子?让人揍啦?”
李明臣恨不得找个地洞锁进去,本因受伤无血色的脸更加苍白,低头不置一词。
卫紫衣道:“你且在山上休息几日,找李大夫看一看伤,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李明臣含羞告退。
席如秀道:“大当家,这是怎么回事?”
卫紫衣道:“左燕留出现了。”
“左燕留?”席如秀一愕,随即喜道:“这坏小子终于来了,太好了,终于可以收拾他了。”
卫紫衣道:“李明臣去监视他时,被他发觉,死了四个弟兄,李明臣自己也受了伤,此时左燕留想必已逃走,再想抓到他,恐怕就要费一点工夫了。”
席如秀愤愤然道:“李明臣这人一向能干,这一次怎会如此无用,该好好惩罚他才对,想必是清闲日子过惯了,早忘了江湖二字,一遇到正事就抓瞎。”
阴离魂道:“左燕留武功不错,且诡计多端,极为机智,李明臣论武功、论智慧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这件事并不能怪明臣。”
席如秀气道:“这可不是斗口的时候。”
阴离魂淡淡地道:“在下说的确是实情,并不是斗口。”
张子丹笑着出来圆场,道:“对手已无下落,自家兄弟何必争执,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卫紫衣道:“大领主,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展熹性喜多思,做事最稳,沉吟片刻道:“左燕留必有目的而来,否则不敢来这里,他既有准备,必然知道一到这里就会受到注意,以他的为人,必然会处处小心的,李明臣吃亏也在常理之中,所以李明臣小过有之,大过却无。”
展熹的话,席如秀也是比较服气的,便换了个话题道:“那左燕留为何要到这里来?”
卫紫衣道:“我并不知他为何要到这里来,欲知道他此时一定在京城里并没有离去。”
席如秀道:“为什么?”
卫紫衣道:“他杀了萧一霸后,卷走无数钱财,本该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才对,为何又出现在这里?他不怕‘金龙社’的狙杀和‘黑蝎子帮’的报复吗?”
“有理。”席如秀道:“所以左燕留一定是为了一个很大的目的才来这里,这个目的一定极重要,否则他不会冒生命危险的。”
卫紫衣道:“在目的没有达到之前,左燕留绝不会离去,而他的目的一定与‘金龙社’有关。”
“秦宝宝?”展熹、张子丹、席如秀、阴离魂几乎同时叫了起来,目光都是惊疑不定。
“不是。”卫紫衣笑道:“左燕留根本就从宝宝身上找不到好处,何必找宝宝?”
席如秀吁了一口气,道:“我只是被这小家伙吓坏了,近日来,‘金龙社’做的每一件事都好像和他有关,小家伙惹祸的本事太大,让人不能不担心。”
阴离魂道:“这句话明天我要和宝少爷说去。”
席如秀连连告饶,陪笑道:“阴大执法万万不可这样做,这不是存心让我受罪吗?”
卫紫衣笑了笑,道:“宝宝的确会惹祸,这是实情,大伙儿跟着也受了不少苦。”
席如秀连忙道:“大当家万万不可这样说,宝宝惹事,那是为我们好,是怕我们闲着闷出病来,大当家你看,这阵子安静了一会,就反而出了事。”他叹息着又道:“真该把宝宝放出去,让他再惹个天大的祸事来让我们玩玩了。”
众人都微微一笑,想起宝宝闯的许多大大小小的祸事来,那些日子真令人难忘。
卫紫衣道:“不过这一次,左燕留绝非冲着宝宝而来的,因为我在山下见到一个人。”
“谁”众人齐声问道。
“允许我保留一点秘密好不好?”卫紫衣微笑道:“这件事由我来亲自处理好了。”
阴离魂道:“大当家还是三思而行。”
席如秀晒道:“小小的左燕留还怕大当家摆不平?大执法此言纯属无用。”
阴离魂冷冷地道:“不说话没有人将你当哑巴,真想不通当初为何和你交上朋友,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卫紫衣出来劝和,笑道:“大家都少说一句吧,天色已晚,该去休息了,明天早晨还有一大堆公务等着你们呢!”卫紫衣下了逐客令,大家于是一揖离去。
送走众人,卫紫衣并无睡意,和衣倒在床上,思潮澎湃,眼前徘徊不去的,却是一个人的影子,那人在山下时,在人群中匆匆一闪,但卫紫衣已认出是谁。
明月叩窗,卫紫衣犹自耿耿难眠,索性披衣出门,且让宁静的月色一消胸中块垒。
走到夜色中,不时有人在暗处低低喝问,这是些巡夜的儿郎,卫紫衣报出名字,巡夜人躬身告退,卫紫衣继续行着,不知不觉地走到宝宝的“小小怏乐园”,在院门前停下脚步,踌躇着是不是该进去看一看?一想宝宝此时必然已安睡,宝宝有失眠之症,一旦醒来就难以睡去,卫紫衣实不忍心打扰,于是准备离开,不料刚一迈步,就从院中扑出来一条人影,“咯咯”笑道:“我道夜游神只有一个,不料大哥也和宝宝一样睡不着觉。”
知道是宝宝,卫紫衣微笑着转过身来,迎上了宝宝,见宝宝身着女装,月光下楚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