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低声说了句是。
默默退出了养心殿,心内想着这个时候皇上召钦天监和内务府来是为何?
然不成真动了纳新人的心思?
想着内务府和钦天监不在一个方位,脚程远些。
我喊来如意,吩咐她去钦天监跑一趟。
我自己则是去了内务府。
到达内务府的时候,我先是去找了一趟珍珠。
珍珠此时正在内务府中忙碌,见我过来,拉着我去了她的房间。
才堪堪坐定,珍珠就凑了上来:“浣碧,钟粹宫的这几日倒无异动,只不过。。。”
“只不过最近钟粹宫的大宫女秀玉总往南府乐坊司跑,但打听了一番说是孟静娴孕中喜欢听箜篌。”
箜篌?我听珍珠说完,心下有些奇异的感觉,孟静娴前世在果郡王府待着的时候,我无意间得知孟静娴最爱的乐器是为长萧。只因果郡王爱长萧,是以孟静娴也连带着爱屋及乌。
怎的突然喜欢听箜篌了?
珍珠见我眉头紧锁,复又说道:“那延禧宫中的祺嫔今日又打碎了不少茶盏!”
我听珍珠如此说,心下了然,瓜尔佳文鸳火没地方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丢几个茶盏就丢吧,左右没有发落内务府送去的宫女便是。
挥了挥手道:“不必管她,自让她去。”
我站在珍珠房中,心中想着孟静娴这是要做什么?
南府舞姬,箜篌,再联想到现在宫中的局面。
心头一个念头,但又不是很确定。
思虑再三,还是将珍珠喊了过来,附耳在珍珠耳边说了几句话。
珍珠看着我,面上不可置信,复又严肃点了点头:“浣碧,你放心,我盯着钟粹宫呢。”
“此事我给你查清楚便是!"
我点点头,想到一个奇怪的念头,依稀记得前世甄嬛对待安陵容滑胎的法子。
沛国公在前朝势大,纵使安陵容有意将这胎嫁祸到孟静娴的头上,恐怕孟静娴如今有孕,也不足以致死。
但孟静娴腹中的孩子到底是个无辜之人,我是不是要将这孩子也拖进这场风浪?
我眼神犹豫看向珍珠,轻声问了一句:“珍珠,若我有办法能让孟静娴滑胎,自食恶果,但她腹中胎儿无辜,若是你当如何选择?”
珍珠听闻这句话,眸子间的神色也无比复杂。
我静静看着珍珠,等着珍珠的回答。
自己也在暗暗思索,孩子无辜,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因为上一代的恩怨,被迫加入到这场没有硝烟的斗争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