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甄嬛已除,想必景仁宫那位不会看着舒妃一家独大,娘娘此时该做的便是好好安胎。”
“等到合适时机,再告知皇上。”
年答应手放在我手上紧了紧:“我现下只想生下孩子,扶摇直上九万里。”
我福了一福:“娘娘必定随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此间事了,奴婢还需去景仁宫回话。那边就此别过。”
与年答应分别后,我一路行至景仁宫。
江福海正好在景仁宫门前守着,我上前道明来意,江德海便进去通报了。
不多时,剪秋笑着出来与我见礼。
跟着剪秋进了内室,皇后并未歇息,扶着头靠在景仁宫的桌子上。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冲着我微微点头,剪秋上前帮忙解释:“今日在碎玉轩中,莞贵人血腥气太重,皇后娘娘又头风发作。”
“浣碧,你来此,可有何事?”
我笑着说道:“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皇上命我来通知皇后娘娘,延禧宫富察贵人言行无状,致莞贵人小产,圈禁冷宫。”
“碎玉轩那边,皇上令宣武门守卫把守,莞贵人小月子期间,任何人不得进出。”
“娘娘头风发作,奴婢便不来打搅了。既如此,奴婢便先行告退。”
皇后点了点头指了指剪秋:“去,你与浣碧一道去延禧宫宣旨。”
剪秋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和我一道出了景仁宫。
路上的时候,剪秋笑着与我说道:“浣碧,皇上发作莞贵人,槿汐等人呢?”
我心下思量,看来槿汐和苏培盛的事情皇后已经知道,看来也快要动手了。
只是不知皇后会如何动手?
我笑着作答:“皇上把槿汐调离了,至于去处,我并不知道。”
剪秋点了点头。
二人一路无话,赶至延禧宫。
富察贵人正在里头发疯,地下的金玉瓷器碎了一地,惹得小宫女总偷偷向内张望。
我看了剪秋一眼,剪秋快步上前:“贵人怎可如此?”
富察贵人看到我与剪秋一道来了延禧宫,停下打砸:“剪秋,浣碧,你们怎么来了?”
忽而又想到了什么?拉着剪秋的袖子:“是不是皇上与皇后娘娘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了?”
“啊?是不是?”
我上前说道:“富察贵人接旨,皇上口谕,富察贵人圈禁冷宫,终身不得出。”
“怎么会,怎么会!我不信,我富察一族在大清可是大姓我要去找我阿玛。”
剪秋喊了延禧宫的宫人:“还不帮你们主子收拾东西?”
“都是死的么?等着明日皇后娘娘连你们一并发落才有眼神头么?”
此话一出,延禧宫的宫人也不作壁上观,纷纷动了起来。
富察贵人跌坐在延禧宫正殿之内,我冷眼看着。
若不是富察贵人身后有家族支撑,怎么可能还保留贵人头衔?谋害龙嗣,可大可小。
看着富察贵人满目不愿,还是被强逼着去了冷宫。
我亦正了心神,浣碧,你可要步步为营,决不能行差踏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