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么问下去是套不出真话来的,于是在下面捏了捏陆华的手!陆华会意,便一本正经的说:“看来得请这位院长先生到派出所才能讲清楚了!”
院长立即就慌了手脚,连忙说:“好好,我说实话!”于是从头说了出来。
现在想来,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感谢一下这位院长,如果不是他,我还理不出整个件事的头绪,这件事情也不会找到了突破点,那么后果可能比将来所要发生的一切严重得多!
十九 遥控
现在想来,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感谢一下这位院长,如果不是他,我还理不出整个件事的头绪,这件事情也不会找到了突破点,那么后果可能比将来所要发生的一切严重得多!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子的,因为这位院长说话总爱夸大其词,所以在这里我不想将他的那套说辞原原本本的记录下来,因此下面我所描述的已经将其中无关紧要的情节剥离了出来,由于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对照后来的结果,我相信我的记录应该就是事情的真相!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秋天,这家私人医院里来了一位咨询的患者家属(通过陆华的证实,这个人就是李默然的儿子,以下简称小李),而当时接受咨询的专家就是这位院长,他的名字叫王希才(至于是不是这家医院就这一位专家,我也不知道)。
两人的对话内容基本上是这样的。
小李说:“大夫,我想知道我父亲患的这种脑瘤能不能医治!”
王希才一边看照片一边说:“这应该属于颅外脑瘤,这种脑瘤并不多见,如果是长在颅内,脑瘤压迫大脑皮层,恐怕他现在已经无药可救了!有没有去过其他医院看过?”
小李说:“医院倒是去过一些,结论也和您说的大体差不多!”
王希才说:“为什么没有在其他医院做过治疗?”
小李的沮丧说:“大部分医院都建议采用化疗和电烤手法,因为据他们分析肿瘤细胞结构,说是属于恶性的,就算做了手术也多半会转移,而且虽然肿瘤生长在颅外,可是有很多血管和大脑相连,所以手术的危险性很大!我父亲听到要做化疗,就死活不同意医治!”
王希才说:“其实只要采取局部手术,切除大部分脑瘤,不要去动血管周围就不会破坏到血管,对大脑皮层也不会有太大影响!至于后期的调理和预防也不一定要使用化疗手段,其他方法也可以(后面省略了关于后期调理方法的话,我认为这和整个事件没有多大关系)。病人精神状态怎么样?”
“很不好!经常处于昏迷状态,刚开始还只是早晨爱睡懒觉,后来连白天也爱呼呼大睡,近期就更严重了,每天只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是清醒的!而且还老爱说梦话,连说话的声音也和平时不太一样,听着像两个人!”
王希才说:“这是因为脑供血不足引起的缺氧症状,如果肿瘤切除后,就可以恢复如常!”
以上基本上就是两人的谈话内容,对于王希才的分析,我不能说全无根据,但是他的判断在后来证明是站不住脚的。
就在这次谈话过去不久,李默然就来到了这家医院治疗,这时我问起李默然当时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消瘦、憔悴,这两个词足以表达王希才的第一印象。
住院一星期后,李默然进行了第一次手术,手术还是比较成功的,基本上清除了颅骨上的肿瘤,据王希才回忆说,肿块很大,是一个硬肉包块,里边三分之一的部分是黏稠的脓液!
听到他叙述到这里,我突然问道:“你们有没有对脓液细胞进行过分析?有没有什么特别?”
王希才洋洋得意的说:“作为一个医生,我们当然要对肿瘤进行病理方面的检测!外面厚厚的一层皮肉确是具有恶性肿瘤的病理表现,可以肯定是具有转移的特性,而里边的脓液虽然细胞结构很特别,却不具有恶性癌变细胞的病理表现!”
“有什么特别的?”我问。
“脓液细胞的排列很多,好像是……!”王希才不知道用什么词来表达自己的想法,微微皱着眉头。
我先前听到过蔡峰的分析,于是说:“你是不是想说这里好像一个人体的大脑!”
王希才点点头,突然又摇了摇头,道:“从细胞分析来看确是有点相像,可是这样说也不准确,怎么说呢,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我更愿意说这里像是一个‘残缺的电脑主机’,这里虽然具备了分析处理信息的能力,可是却完全是不能够运转的!”
我对他所起的名字感到很好奇,于是问:“你既然用了‘残缺’两个字,那据你判断,这里缺少什么!”
“连接显示器的线路,它不可能发号施令,因为他根本接收不到信息,虽然他有了处理信息的能力,可是却不能够实现这个功能!”
听了他的这些话,我可以肯定的是蔡峰推断出的结果是正确的!
“除非……!”王希才苦笑着摇摇头,好像对自己下面想说的话感到很好笑。
我盯着他的眼睛,通过他略带自嘲般的笑意我知道了他想说的话:“你的意思是说,除非这是一台无线电的遥控装置!”